薛凌總算停筆,再次抬頭奇道:“她跑魏塱面前去做什么?!?br>
逸白與她四目交匯,還是恭敬的很,笑笑道:“以前不查,陳王妃竟是這等聰慧女子?!毖粤T將齊清猗闖進(jìn)金鑾殿的事兒細(xì)細(xì)說了一遍。
真?zhèn)€論起來,這事兒也是意料之內(nèi)。畢竟薛凌擔(dān)憂夜長夢多,讓齊清猗昨晚就去,難為那個蠢貨聽了自己的勸告還生生挨到了今日。
她聽的認(rèn)真,逸白也轉(zhuǎn)述的盡心。昔年先帝愛臣,大梁禮官教養(yǎng)出來的長女著荊釵素服,脂粉未染,不卑不亢的站在百官面前。
那個成日里哭哭啼啼的后宅婦人,也能膝跪而腰不彎,耿介端方的對著天子說:“華屋幾何?將士千口糧。珍饈幾數(shù)?能換百姓十畝青。憶陳王在時,不敢多貪人力,陳王去后,仍不敢妄圖天工。
而今家國風(fēng)雨多艱,匹夫豎子不敢置身事外。臣婦雖為內(nèi)宅,亦當(dāng)為江山作良人。臣婦想請陛下,準(zhǔn)臣婦居陋巷,以簞食,余生一瓢飲?!?br>
薛凌想裝的憤怒些,還是忍不住發(fā)笑,高聲道:“真就是這么說的?魏塱豈不樂死了?!?br>
逸白好似也在笑,嗔怪般勸著薛凌道:“姑娘可別笑了,陛下是樂了去,可陳王妃這么一鬧,國庫無端多出百萬兩銀子來,你我如何樂的起來”
薛凌一癟嘴,貌若戚戚:“哪有那么多,陳王府我是住過的??粗笫谴簏c,里頭也就那模子吧。
她掰了掰指頭,算計的鄭重其事:“再說了,皇帝還真能把幾個王爺宅子賣了不成,這么大東西給人瞧了去多不好看。頂多也就是從里頭搜羅點珍珠瑪瑙,能值幾個錢?!?br>
又追問道:“那魏塱是如何答復(fù)的,齊清猗鬧這么一出為什么啊,不會是上趕著給皇帝送錢吧,她暈了頭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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