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皆有一時錯愕,薛凌記得當(dāng)時說自己是齊家姑娘,現(xiàn)兒個齊家叁姑娘死在了江國公府,總不好說自個兒起死回生。
她還在腹誹,李敬思已然反應(yīng)過來,指了指薛凌,拉著郭池道:“這是壑園的薛姑娘,我與大哥說過的?!?br>
郭池似絲毫不疑有他,朗聲笑道:“哦,我是聽阿牛提起過你好多回,只是從來見過沒?!鳖D了頓又道:“看著面善的很。他調(diào)笑李敬思:“難怪你總往壑園去?!?br>
薛凌笑笑揪了縷頭發(fā)在手里,朝著李敬思仰臉道:“他又是誰,怎么沒聽李大哥提起過。
李敬思沒答,郭池先抱屈道:“阿牛居然從沒提起我?這般不地道?!闭f話間輕推了一掌,不知是李敬思裝的還是真的,一陣咳喘連連。
郭池心慌不已,忙催著趕緊將藥喝了。薛凌不好干站著,也一副心急火燎的樣子勸了幾句。
李敬思推辭不得,端起碗一飲而盡,叁人各自熟絡(luò)了些。薛凌大大方方扯了把椅子坐下,作小女兒家驕縱嗔怪李敬思在家躲懶,閑話一陣便邀李敬思一起往蘇凔處走一遭。
她是不懼被郭池瞧出來,大家不過一面之緣,世間眉眼相近之人多了去了。況當(dāng)時在齊府明面上寄人籬下,穿戴行頭都簡單,現(xiàn)兒個有壑園打理,身上環(huán)佩瓊琚樣樣都是好的,氣度裝扮相去甚遠(yuǎn),有何值得憂慮?
李敬思也是鎮(zhèn)定若常,這位大哥從來沒什么心眼。便是真被拆穿了,哀求他兩句便罷。說起來,自個兒對薛凌的身份真是諱莫如深,好些次都是特意避著的,到了還是沒避開。
郭池渾然不覺這倆人心里所想,聽說薛凌要將李敬思拉出門,忙笑道:“是不是我在這打擾薛姑娘與阿牛獨處,這可是讓我走就行,你拉著他出門,身上更遭罪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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