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笑笑將話遮掩過去，李敬思再未碰那塊佩子。因著來壑園是為了調(diào)養(yǎng)舊傷，也不好去得太快。
不多時(shí)薛凌道是在書房里悶著無聊，不如去置方酒食，今日雪還未停，且坐且賞，才是樂事。
李敬思自是莫不依從，雖心里還隱有芥蒂，到底不如來時(shí)忐忑。二人隨后出了書房門，往薛凌院里坐下。
底下丫鬟快手上了茶水座椅，薛瞑乖覺將養(yǎng)魚的缸子搬到李敬思近處，天寒地凍間，缸子里水微有暖意，估摸著是下人隨時(shí)在添熱水，防著魚凍死了。
李敬思一面看，一面道：“每回來都見你備著，今日就不吃了吧。啊凔這兩日都沒上朝，怕是身上還沒好，等我遣個(gè)人給他送去，以前......”他驀地收口，沒提以前如何。轉(zhuǎn)口道：“東西易得，情誼難得?！?br>
薛凌只作不覺，含笑稱好。也說這兩日不便，不然就親自過去瞧瞧蘇凔。
李敬思始終沒問，既然當(dāng)晚一切事宜都是薛凌安排，何必讓蘇凔受此苦楚，且稍微裝裝樣子就罷了。他倒是記起當(dāng)初雪娘子一事，自己也沒少遭罪。
晚間用罷飯食，天還未黑透，二人相互道別要散。薛凌不敢讓李敬思獨(dú)自離去，一路相陪送至正門口。沿路且走且聊，話匣子忽而扯到了江府那頭。
江閎如何死了，李敬思并不知道。但江府曾往宮里報(bào)喪，國公爺仙去這么大事，肯定瞞不住朝野上下。
李敬思知道薛凌素來和江府有牽連，即便當(dāng)晚之事他沒見到江府的人，但猜也猜得到江府肯定身在其間。因此聽到江老爺子沒了，說與薛凌時(shí)，還帶了三兩分傷懷。
又問薛凌可有消息，江府何日出殯，到時(shí)候是不是得送上一送，聊表敬意。
薛凌笑，她也不打算瞞著李敬思，隨口道：“送什么呀，我早早送了他，比誰都送的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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