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里長這會越說越覺得不對勁,說,“那可是百兩本錢,一家人啥事不做靠著那些錢都能吃個十年。你說,認識不到一個月的陌生人,咋就能舍得突然借我那么多錢?還手把手帶我做生意?老三,不說旁人了,就說你,你有錢,你會借給陌生人一百兩么?”

        這什么破問話?賀謹懷眼神不善了。

        蕭青月見此,忙打圓場,“爹,您是懷疑當年那個人和咱們那位姑奶奶有關?”

        “我覺得是?!辟R里長說。

        “您會不會想太多了?”蕭青月說,“當年姑奶奶的事情我也聽娘說過一嘴,要按照娘和大金氏的說法,姑奶奶和咱們家是有仇的,不僅如此她還記仇,若是這樣,她豈會讓人幫助您這個算是仇人的兒子?”

        這說不通嘛。

        賀里長為此找出了很好的解釋,“冤有頭債有主,再說陌生人之間還講究個罪不及兒女呢,更何況我們還是有血緣的。她和我娘有仇,和我又沒,我是她哥哥的親兒子,我爹對她還算不錯的,她若是發(fā)達了出手幫幫我不是很正常?不說旁人了,就說你家,你家和你大伯還有仇呢,可你不是照樣讓青山幫你家看鋪子,你爹不是照樣拿錢給青山蓋宅子?你奶不是照樣給他找媳婦?”

        呃,賀里長這么一說,好像還挺在理。

        蕭青月笑說,“爹說的是,您當年那朋友可能真的受了姑奶奶指使來幫助您的也說不定。若是這樣我也就放心了,先前我還擔心咱們那位姑奶奶家如今位高權重,會再來報復咱家呢?!?br>
        賀里長瞇瞇眼睛,又說,“老三,大金氏說你姑奶奶夫家姓齊,姓齊的人家不多吧?咱們是不是能找一找?若是能找到,就問問當年是不是她在背后幫助,若是,咱們也好感謝感謝她?!?br>
        “是不是,只怕您都感謝不了了?!辟R謹懷將那副畫展開向著他,“您想起了沒?這是那位賢王世子的畫像,和我們?nèi)值芏嗌俣加悬c相似,其實認真看,和您也像。人家說外甥照舅,若是大金氏沒說謊,那么按照我的猜測,這位只怕也有幾分像我爺爺?!?br>
        方才蕭青月的那些猜測,賀謹懷自然也想到了。

        太后定然不可能了,他不是第一次見太后,可從來沒見過太后對他有什么不同之處。雖說皇帝待他有幾分親信的意思,可從長相來說,沒有絲毫相似。

        反倒是這位賢王世子的面相讓人無法不猜測。

        “啥???”賀里長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什么,眼眶就濕潤了,“若,若早知是這樣,當年我們多照看那母子幾分,說不定說不定還能留下一條血脈。”

        賀里長反應過來了,賢王府的事情,他知道不少,此時便感慨不已。

        “殺江氏母子的絕不是什么普通二流子,你們即便是多照看幾分也沒用?!?br>
        想殺那對母子并出手的可不止江流星,還有許多人,最后到底死于誰手,誰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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