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半扒在木棺上,一個勁的哭,邊哭還邊唱,“我的閨女啊,我的兒啊,娘都不知道你是男還是女,你就沒了,都怪那喪良心的人吶……你要是天上有靈可要幫娘一把,為自己討個公道啊…”

        “我苦命的兒啊,你還沒來得及看看人間長啥樣,就沒了,我的娃啊…”

        “……”

        賀家?guī)讉€族老得知消息的還挺早的,此時也趕過來了,賀亮這會就說,“我說小松媳婦,你好好的日子不過,做什么學(xué)你婆婆?你婆婆干的那些事你都忘了?她得啥好了?現(xiàn)在就剩下一把骨頭了。你孩子沒了這事,是可憐,也不是我偏向月芽,這事你兩都有錯,你不該攔人,她不該動手??墒鞘虑橐呀?jīng)發(fā)生了,孩子是回不來了,月芽說賠你錢你又不要,那你又啥別的要求?你有要求你就說出來,只要合理,月芽不會不同意。可你弄這東西來人門口做啥子?”

        賀里長的同族五叔也問,“你家小松呢?你出來他知道不?有話好好說,光哭能解決啥問題?”

        “……”

        幾個人勸她她也還是哭,不停的哭,反正不說話。

        蕭青月冷眼看過去,隨后就和聽雪說,“你帶著小廝去屋里搬幾把椅子來,三爺爺和五爺爺年紀都大了,老站著累的慌。嬤嬤,你去讓人端些茶水,再把前兩日我娘炒的南瓜子拿出來?!?br>
        讓聽雪搬椅子,眾人還能理解,可是端茶端瓜子這是個什么操作???

        芬兒的哭聲也停頓了一瞬,隨后又接著哭,反正她今日不達目的不罷休,她就哭,哭到蕭青月不耐煩了,事情就好說了。

        她才不怕蕭青月送她去坐牢什么的呢,她聽村里的大嘴說了,他們都是同村人,都是鄉(xiāng)親。她家和賀家還是近支,只要賀謹懷還要臉面就不會送她去官府,不然人家肯定會說他不顧念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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