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兄的詩書向來是我等所不極,今日拔的頭籌也在意料之中,不過文兄從來不曾有失手或者思緒不佳的時候,這點才著實令人欽佩?!逼渲幸粠е{色學(xué)生帽的學(xué)子贊嘆的說,“不像我,最易受外界影響,前些日子考試,不幸坐在恭房旁邊,勉勉強強忍受了兩日,到第三日,一人腹瀉,那味,惡心的我吐著奔了出來,試卷都未做完?!?br>
若是做完了,說不準(zhǔn)他就考上了,提起這事他面上看著很懊惱。
都是同屆學(xué)子,他的情況其他人都知道,這會只得安慰,說,“大不了三年后再來,三年后定然不會再坐那個位置?!?br>
“只得如此了。”被此人稱呼為文兄的人,卻接著方才的夸贊之語說,“我這詩書到鐘兄跟前還相差甚遠,若鐘兄在此,哪還有我的事?”
“鐘兄……”
“……”
提及此人,在場眾人無一不是沉默。
蕭青月幾人在旁邊聽他們提到姓鐘的就閉口不言了,心中都在想,這還真是巧了,他們此行之一便是為了那鐘秀才而來,還未來及去了解到底什么情況呢,就讓他們遇上了知情的人。
她上前一步道,“文老爺?shù)脑姇鏄O好,字跡蒼勁有力,收筆之處又盡顯飄逸之態(tài),再論行文,辭藻優(yōu)美,立意新穎。在下著實喜歡這位老爺?shù)倪@副詩字,就不知這位老爺是否愿意割愛,若是愿意,在下愿意二十兩紋銀請走這副詩字?!?br>
這個請字說的非??蜌?,一般只聽人說請香請佛,哪有請詩書的?是以這位文兄幾秒之中驚訝以及驚喜之色就在臉上來回切換了幾回了。
真正品性高杰的文人對錢財之事并不那么看重,他斂去神色之后,便說,“這位兄臺若真的喜歡在下這副字,在下贈與這位兄臺便是,若談錢財,兄臺便是再出二十兩在下也不賣?!?br>
“文老爺?shù)疵?,倒是在下俗氣了。文老爺慷慨饋贈,在下無以為報,若是文老爺以及諸位老爺不嫌,在下請諸位前方小樓一敘,也好順帶讓小子們沾沾文曲星老爺?shù)南矚??!?br>
蕭青月稱呼這位文兄為老爺?shù)臅r候,他并沒有否認,而在大齊學(xué)子中,只有考中舉人極其以上的才能稱之為老爺,是以她判斷,這位定是考上舉人了。
她說讓孩子們沾沾他身上的喜氣也沒說錯。
文舉人就笑了,“你這人挺有意思,在下不過送你一副字,你就要請我們這多人,你可知我們這多人需要花銷幾何?”
“說句不怕諸位笑的話,在下一介商人,旁的沒有,薄產(chǎn)卻有一些,此次從蕪縣來,也是為了生意上的事,只是剛到此地不久,人生地不熟的。若是能有幸結(jié)交幾位老爺,即便生意上的事沒完成,那也不虛此行了?!?br>
聽他說是從蕪縣來的,文舉人和其他幾位就動心了,蕪縣距離京城非常近,他們最遲下月就要出發(fā)進京,京城諸事他們還不清楚,若是能從他這打聽一二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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