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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鈺隨即要曾清一起幫忙,將馬車座里的兩個大布袋放到地上,袋口松開,立時各迸出一個人頭來,一人肥臉大耳,一人尖嘴禿額,嘴里均被塞了棉布無法言語,眾人靠近一看,原以為夏鈺所說的兩個鼠輩指的是丁炎和成必進(jìn),怎料一看卻是兩個從未見過的生面孔,不禁同時「咦」了一聲,不知這兩人究竟犯了何事。

        夏鈺朝兩個布袋各踢上一腳,先指著那肥臉大耳的男子說道:「這人便是當(dāng)初護(hù)送烏斯藏歲貢的劉棠,當(dāng)日他在太原府衙作證,說親眼看見游大人和戚大人g結(jié)燕幫搶貢劫糧,但這人自己護(hù)貢不力,不但未受到責(zé)罰,居然還奉命留在京里陞了個禮部侍郎的缺,咱們一查才知道,原來他真是收了嚴(yán)嵩狗賊的好處,這才在府衙里胡說一通,害慘了兩位大人。」

        夏鈺再指著另一位尖嘴禿額的男子說道:「這人叫作錢逢時,本來只是平y(tǒng)An府的通判,那劫糧案害得平y(tǒng)An府內(nèi)不少人降職丟官,就只有這人升官還補了知府缺,師父覺得奇怪,一追查下才發(fā)現(xiàn)這人心腸惡毒簡直不下於嚴(yán)嵩狗賊。這人當(dāng)初打聽到燕幫攻打平y(tǒng)An倉時戚大人正好在那作客,他知道嚴(yán)嵩狗賊一心想除去戚大人,若能證實戚大人g結(jié)燕幫劫糧,報上朝廷定是大功一件,這鼠輩急著立功,但平y(tǒng)An知府卻不愿追查此案,於是他便獨自進(jìn)京向嚴(yán)世藩那廝密報,為了取信嚴(yán)家,他還暗中在幾百個糧袋里動手腳,印上燕幫致謝平y(tǒng)An倉贈糧的字樣,散布在霍州境內(nèi),好讓游大人和戚大人難以脫罪?!?br>
        游家兩兄弟聽完,本還錯怪那霍州捐糧的布袋內(nèi)印字是燕幫所為,至此才知原來是這個錢逢時Ga0的鬼,登時氣得說不出話,游勝上前先賞了劉棠和錢逢時各一個大巴掌,這兩下用足十成力道,那劉棠痛得淚灑滿面,嘴里咿咿嗚嗚不知所云,游勝即將劉棠和錢逢時嘴里的塞布取出,斥道:「好,我讓你們說,說完了再取你們狗命!」

        那劉棠環(huán)顧眾人,直哭嚷道:「各位大小英雄饒命吶!那嚴(yán)大人威脅說若是不從他的指示,那丟失歲貢和g結(jié)盜匪的罪名就都算上我一份,絕對是Si罪一條,否則我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吶!」

        游勝斥責(zé)道:「胡說!我看你分明是收了嚴(yán)家的好處,要陷我爺爺和戚伯伯於不義!」

        劉棠聞言一愣,稍稍打量游家兩兄弟,猜得兩位便是游燦的孫子,再哭喊道:「公子冤枉吶!那嚴(yán)大人明著是升我的官,暗里卻是怕我把這事泄漏出去,要把我留在京里就近監(jiān)看,我那京城官宅里里外外幾十個家仆,哪個不是嚴(yán)大人親自挑來的?我便是多放個P也逃不過嚴(yán)大人的眼線吶!求兩位公子饒我一命,我府內(nèi)還有嚴(yán)大人給的五百兩銀票,我一文也不敢動,全都?xì)w你們,就當(dāng)作是向你們游家賠罪,求你們放過我吶!」說完又是連連大聲求饒,跪起身來對著游家兄弟倆猛磕頭。

        錢逢時在一旁見了,突然冷笑一聲,說道:「劉大人,咱身為朝廷命官,就是要Si,那也得替朝廷留下顏面,你如此作賤身分向這些蠻賊低頭求饒,成何T統(tǒng)?」

        曾清一聽,一個大腳將錢逢時踢倒,跟著說道:「呸!姓錢的,看不出你還有點有骨氣,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了自己升官,害得他人丟官送命,這又是什麼狗PT統(tǒng)?」

        錢逢時受了一腳,刻意忍痛不吭聲,再將身子坐直,冷冷說道:「哼哼,好,本官問你們,那燕賊劫走軍糧當(dāng)天,有多名軍官親眼瞧見游都使在半路上縱放人犯,戚按使人也在場卻知情未報,這不是g結(jié)盜匪是什麼?而那溫知府明知他兩人g結(jié)盜匪,卻不肯下令追查,這不是包庇是什麼?本官既領(lǐng)朝廷俸祿,豈能坐視不理,不得已越級上報,又何錯之有?而本官在那糧袋內(nèi)的印字也是字字屬實,就是要讓受賑災(zāi)民知道那賑糧乃是出自平y(tǒng)An倉,可不是那些燕賊慷慨所贈,如此以正百姓視聽,又何錯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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