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炯瞪大雙眼,似乎不敢相信我是真的想和他分手。他彷佛就要往我這里沖過來,卻被翟景禾一把揪住襯衫衣領(lǐng)?!杆坪鯇δ愀械胶ε履?。令尊沒有教過閣下瀟灑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子漢嗎?」

        四周的旅人看見我們這里的SaO動紛紛停下腳。發(fā)現(xiàn)大家的注視,沈炯不悅地甩開翟景禾的手,整理自己被拉皺的衣物,轉(zhuǎn)頭對我道:「阿香,我不承認(rèn)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傆幸惶?,我會到蓬萊閣提親的?!?br>
        我和翟景禾目送他離開,我悠悠嘆口氣?!高@真是……最糟糕的分手了?!惯@也不能怪我啊,我母胎單身19年,第一次感情史還是過繼他人生前的情緣。

        翟景禾看向我,詫異地問:「你會說北京話?」

        我慢半拍摀住我的嘴。對了,這個時候的臺灣人還不會講「國語」,他們只說臺語再說一些日語,頂多有些知識分子還會說英語德語。我放開手,扯出一抹笑用臺語道謝:「翟さん,謝謝你替我解圍。你怎麼會在這里?」

        「剛才陪家父的客人來淡水走走,散會後正好就看到你差點掉進(jìn)水里?!沟跃昂堂媛稉?dān)憂:「真的沒事?你要是不愿意,我也可以跟你們頭家交代一下。」

        我搖搖頭,解釋:「這是我該自己處理的啦,不勞您費心了。」

        見我拒絕,他也不堅持,看向前方?!讣热贿@樣……你愿意陪我走走嗎?我等等送你回大稻埕?!?br>
        我有些慌張地抬頭:「太麻煩您了……」

        「不麻煩,我晚點也要去找巽和喝茶?!顾a(bǔ)充:「你們可能沒聽過他的名字,巽和就是你們頭家。還是你有別的事?我先送你去車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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