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蔣櫻珞,你不是相信他嗎?」我對自己信心喊話,回憶景禾的五官,劍眉、藍(lán)瞳、薄唇g起若有似無的笑意,如果他在我身邊,一定會告訴我「不會有事的」。只是這樣想,就增加了一點勇氣。
3月25日一到,在天亮之前我就偷偷m0m0起來,把前一天晚上整理好的家當(dāng)揣在懷中,躡手躡腳離開蓬萊閣。
此時車站人尚不多,我作賊心虛般低著頭快步上車?;疖囖Z隆轟隆前行,每一次的晃動都讓我提著的心彷佛要跳出來。不曾暈車的我此時也有點頭暈?zāi)垦?,不曉得究竟是近百年前的老舊交通工具所致,或是昨晚整夜沒睡的關(guān)系,還是源於我的心理作用。
「──淡水駅,淡水駅到了?!箼C械nV聲用日文、臺語分別提醒,我快步下車。抬頭看了一眼車站時鐘,此時不過5點35分。我走到淡水碼頭,這時正是工人做工的時間,沒什麼搭船遠(yuǎn)行的客人,倒是有不少商船來這里卸貨、或是臺灣茶行把出口的茶葉裝箱運到船上。
我站在一邊等待,頻頻看向時鐘。分針不斷前進(jìn),終於到了5點59分。直至此時,景禾仍未出現(xiàn)。
我雙手合十,心中默禱:不管是什麼神明都好,觀音菩薩、玉皇大帝、天照大神、耶穌基督,拜托你們讓景禾順利過來吧。
就在我祈禱的同時,奇蹟似乎發(fā)生了:熟悉的黑sE轎車從遠(yuǎn)處疾駛,我忍不住張開雙臂揮手,想讓景禾知道我在這里。
但是下一秒,我看見後面還跟了兩臺用鮮花裝飾的轎車,以極高的車速在景禾後面追著。那想必是翟家人,要來把逃跑的景禾抓回去的。
此時,碼頭的一艘船傳來廣播聲:「6點15分,要到東京的船準(zhǔn)備要開了?!?br>
我趕緊湊到船長旁邊求情:「請再等一下,翟さん馬上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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