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想說“不敢“,可又不愿口不對心,便低著頭沒說話。

        簡時(shí)初更覺得好笑,“這是怎么了?覺得我娶了你嫂子,就偏心你嫂子,不疼你們了是吧?”

        蕭衍低著頭,還是沒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

        簡時(shí)初捻著酒杯起身,邁下臺階,走到他眼前。

        蕭衍看到眼前擦的锃亮的皮鞋,頭垂的更低。

        簡時(shí)初垂眼看他,嗓音難得的溫和,“阿衍,我認(rèn)識你嫂子之后,算上這一次,罰你跪了三次了,你難免胸臆難平,可你想過沒,你和阿瞬都是我弟弟,怎么阿瞬就一次沒挨過我的罰呢?”

        蕭衍張了張嘴,卻沒發(fā)出聲音,目光黯然。

        “阿衍,”簡時(shí)初繼續(xù)說:“上次你和瓷瓷見面的事情,瓷瓷回來后和我說了,欒清鳶往自己身上潑果汁,嫁禍給瓷瓷,被瓷瓷拆穿,你還看不出欒清鳶是個(gè)什么東西嗎?那時(shí)和她分了不是剛好?你為什么還要和她重歸于好?”

        蕭衍攥了攥拳,仰臉看他,苦澀說:“哥,我也不想的,可我控制不住,她……她是我第一個(gè)喜歡上的人,我永遠(yuǎn)都能記得,我第一次見到她時(shí)她的樣子……她坐在鋼琴前,臉上的笑那么恬靜,身上像是鋪了一層月光,那么美,那么溫柔……我忘不掉……我真的忘不掉……”

        他跪在那里,不住的搖頭,清俊的眉眼間,滿是痛苦。

        那次,欒清鳶往自己身上破果汁,嫁禍給葉清瓷,被葉清瓷戳穿后,他確實(shí)冷了欒清鳶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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