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瓷見他情緒實在不好,忍不住回身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還是冬哥兒他們幾個,”簡時初輕聲說:“我去訓練營那邊看了看,見了那六個孩子,他們的確很優(yōu)秀,但他們彼此間的感情太深了,日后讓他們跟在咱們阿凌身邊,他們的心里,先是有彼此,才會有咱們阿凌?!?br>
葉清瓷冰雪聰明,一下聽懂了他的意思,“你是說,如果以后阿凌有什么危險,他們會放棄阿凌,救他們彼此?!?br>
“這是毋庸置疑的,”簡時初輕聲嘆息:“這就是人性?!?br>
他輕輕撫了撫葉清瓷的腦袋,自責的說:“是我考慮不周,做出這種失誤的決定,讓咱們兒子傷心了?!?br>
“這怎么能是你的錯?”葉清瓷不想看他自責,抬手輕輕環(huán)住他的腰,柔聲安撫他:“是他們沒把自己的位置擺正,而且,是你太緊張了,帝國的治安一向好,咱們兒子不會有危險的。”
“小心無大錯,”簡時初苦笑,“樹大招風,普通人家的孩子,的確沒什么危險,可咱們兒子不一樣,頂著帝國首富兒子的名頭,不知道多少亡命徒想用咱們兒子的性命換錢,在那些缺錢的亡命徒手中,咱們兒子就是金娃娃,弄到手里,就能獅子大開口,換取無數(shù)的金錢,想到有許多看不到的亡命徒再惦記著咱們兒子,我就不能安心,你說我怕不怕?”
因為自己有被綁架的經(jīng)歷,所以簡時初對這方面特別重視,不想兒子重蹈覆轍。
可葉清瓷從小到大看到的最血腥的事情,也不過是小時候溫流景帶著清陽,和孤兒院附近其他欺負他們的小朋友們打群架。
葉清瓷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那種驚險,很容易被帝國歌舞升平的表象所迷惑。
但是,簡時初這樣一說,她還是覺得在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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