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拿不回他的公司。

        他再也沒了視死如歸的豪邁,他滿腦子想的只有不甘心。

        魯大魯二又圍著他哭嚎,說怎樣怎樣對不起他,怎樣怎樣連累了他。

        他一句話都懶得說。

        再說什么都沒用了,事已至此,他和魯大魯二都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等著任人宰割。

        他們被綁著,在地上躺了一夜,原本身上就有傷,被捆成粽子,在陰冷的地上挺尸了一整晚,天亮之后只剩下半條命。

        就魯大魯二絮絮叨叨,你一句我一句的擔心魯冰冰的手術今天會不會如期進行的時候,地下室的房門響了。

        嚴峻曄動了動身子,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來,靠在墻上,朝門口看去。

        簡時初帶著蕭雨和已經(jīng)從衢陽國趕回來的蕭衛(wèi),一步一步走下臺階。

        嚴峻曄看著簡時初,渾身發(fā)麻,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知道,他今天是生是死,全都在眼前這個人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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