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玲忍著氣說:“軒易,別胡鬧,說的什么話!”可軒易此時根本聽進(jìn)勸,只聽他冷笑著說:“我胡鬧?那我爸怎么死的?是不是他見了我爸之后,我爸就自殺了,是不是!”軒易用手指著,飽含淚水的雙眼更加充滿仇視的目光盯著胡志鵬。
“瞎說什么呢?那是你父親自己要自殺,不想活下去,這能怪的了誰?”軒易不可思議看著眼前這位自己的親生母親,能如此說出這么冷漠的話,誰會無緣無故去自殺?雪崩之前,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軒易硬吞口水,早就干裂的喉嚨此刻更加疼痛,哽咽著低著頭,面對母親如此冷漠,說的話句句誅心,抬頭看軒易看向比自己還矮一個頭的親身母親,笑了又說:“在我眼里,他就是兇手?!睆堄窳崧牶笾苯咏o他一巴掌,這是她用勁全身力氣去打他,可見她是有多狠。軒易偏著頭淚水制止不住流出來。
“易軒易,我看你是瘋了。”張玉玲氣急敗壞的指著軒易的鼻子,后又指著已經(jīng)是墓碑上的照片說:“我和你爸早就離婚了,他當(dāng)初為了得到我可以說是不擇手段,他現(xiàn)在的一切還是靠我們張家的血換來的,他該死,他死有余辜?!?br>
“你們張家?該死?呵呵…那我呢?我是不是也該死?”軒易雙眼無神,滿臉無色看著自己的母親。張玉玲聽后不知所措的也沒了剛才的氣勢,看了眼墓碑‘易林程之墓’這五個大字,準(zhǔn)備轉(zhuǎn)身就走時,就聽軒易說:“你連姓也改了,呵呵…真可悲!我這個名字,真可悲!”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名字,所有人羨慕的名字,而此時卻是換來‘可悲’二字。
張玉玲停頓后,頭都不回說:“我原本就姓張?!闭f完就離開,胡志鵬看著走在前面的妻子,又回頭看了軒易一眼,繼續(xù)跟在自己妻子后面,胡宇晨最后還是把手里的花獻(xiàn)上去,沒說什么也走了。
當(dāng)所有人走后,軒易把宇晨送的花扔在一旁,掏出紙巾跪著仔仔細(xì)細(xì)擦拭著,一點(diǎn)兒都不想讓他們玷污了自己父親的墓碑。
“爸,你放心,他們我一個都不放過。”軒易痛苦著捏緊拳頭,天空也逐漸下起了雨,已經(jīng)被雨水侵濕的軒易仍舊跪在他父親墓碑邊,這時,軒易能感覺到自己上空沒有雨點(diǎn)滴落,仰著頭看著頭頂上方的黑傘,又望向拿傘的人。軒易立刻抱住戚一,終于忍不住放肆的哭出聲,這次的哭聲伴隨著雨點(diǎn)滴落在墓碑上的聲音,是那么的沉重。
他哭了好一會兒才說:“我爸不要我了,我媽也不要我了,我沒有家了。”戚一也蹲跪著緊緊的抱著他,說:“還有我呢!我要你??!”說完戚一能感覺耳邊的人輕輕的笑了聲,然后整個人都搭在她身上,戚一這才感覺到他渾身滾燙,艱難的抱著他起來,邊抱邊喊道:“軒易,軒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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