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這個人,倔了一輩子,要不是這次病情越來越嚴(yán)重…”侯云希也老了不少,仔細(xì)一看還有魚尾紋,安木恒沉思了一會兒說:“是啊,倔了一輩子,我一直有個好奇的點(diǎn)?!?br>
        “什么?”

        “老大身邊就沒個女人嗎?”一說到這侯云希整個人身子頓了頓,微嘆一氣背往沙發(fā)上一靠,語重心長說:“二爺身邊從不缺女人?!彪S后認(rèn)真盯著安木恒的眼睛看著說:“但,他愛的那個人從不屬于他?!?br>
        安木恒有些聽不懂他的話,而且剛剛這個眼神也很怪異,之間侯云希笑了幾聲又喝了口茶繼續(xù)說:“這都到飯點(diǎn)了,我給你說張姨做的熏魚那是我有史以來吃過最好吃的…”他故意轉(zhuǎn)移話題,邊說邊瞧他的反應(yīng),可安木恒卻還沉浸在‘他愛的人不屬于他’。

        張姨做好飯走來打招呼:“少爺、云老板,飯做好了?!焙钤葡R宦狅堊龊昧肆⒓凑酒饋韱枺骸皬堃?,有熏魚嗎?”

        “有,我知道云老板您愛吃,所以今天就做了很多。”

        安木恒也站起來走去餐廳,瞧見飯桌上只有他們兩人問:“老大呢?”侯云希塞了一口熏魚,咽下去后才說:“他現(xiàn)在只能吃一些易消化的流食,已經(jīng)有人送去了?!?br>
        這么多年沒有回來,既熟悉又陌生,安木恒沒吃一口就放下筷子,他心里有些擔(dān)心二爺。侯云希見他離去的背影嘆一聲:“愛而不得?!保S后又夾起一塊熏魚吃著。

        安木恒走到二爺臥室門外,敲了敲門才走進(jìn)去,就見到二爺坐在床上喝著粥,雖然身邊有人服侍,他太了解二爺了,一輩子都是要強(qiáng)的人,怎能接受自己如今這模樣呢?

        “老大”

        二爺抬起頭見到他來,臉上難得露出笑容,放下勺用紙巾優(yōu)雅擦拭著唇,微笑道:“你怎么不去吃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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