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之前渡的心魔劫,心頭猛然一頓,這些話是不是跟先前心魔對我說的那些,有某種程度上的異曲同工?然而回溯過去所有記憶,除了李伯yAn之外,從未有誰對我說過這種話,從未有誰對我說過別人是看在我的身分地位才耐著X子容忍我的,那我的心魔從何而來?我的自卑是誰一手鑄成的?我對親友的不信任從何而來?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我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著李伯yAn,看他依然指著我厲聲咒罵,我怒上心頭卻笑了出來,冷冷的、輕輕的「呵」了一聲,李伯yAn猛然頓住,像是大夢初醒一般的,指著我的手顫抖起來,連同他的胡子與松弛下垂的臉皮。樂靜信依然跪在地上,安安靜靜的,只有滿臉不知所措,卻也不曾起身。
「誰準許你俯視我的?」我看著李伯yAn,心底翻江倒海,所有他過去對我說過的話、做過的事,現(xiàn)在全聯(lián)系到了一起,他絕非看在龍神的面子上與我交好,而是為了他的寶貝徒弟,為了讓我成為王冷胭的盾牌,至於我會怎麼樣,他根本完全不在乎。
所有親切全都是假象,我能否成為王冷胭的盾牌,替王冷胭扛下所有她闖的禍、替她擔下所有罪責、讓她一輩子輕松寫意任X妄為,這才是真的。
「罪民李伯yAn?!股钌畹谋撑迅谐涑庠谌砩舷旅恳粭l細胞經(jīng)絡(luò),我看著他,語氣卻異常的平靜?!附o我跪下?!?br>
兩聲沉重清脆的叩聲響起,一聲是李伯yAn重重跪地發(fā)出的,另一聲則是他的額頭重重叩在地上的聲音,我看著那顆濁白泛h的頭顱,一瞬間想就這麼把他的腦袋擰下來,但不行,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在公堂上正式向龍神狀告李伯yAn之前、在將他的所有罪責昭告天下之前,我不能擅自動手,眼下我得忍下來,我必須忍下來。
「侍衛(wèi),二老已乏,送客?!刮冶M全力壓下怒氣,原先在外頭沉默著、裝做自己不存在的侍衛(wèi)們立刻出現(xiàn),無視二老的掙扎與吶喊將人拖出去。
「敖雪,若你幫我救胭兒,我便告訴你傾城如何Si的!難道你冷漠到連你傾城姊姊如何Si的都不好奇嗎?」李伯yAn不愿放棄的怒吼,我連看他都懶,反倒是放在我肩上那只冰涼的手縮了一下,而後漸漸消散……不是cH0U開,是消散。「敖雪!你這不知好歹的……」
門扉重重關(guān)上,將老人的叫囂全擋在門外,我這才有辦法閉上眼,太yAnx的刺痛逐漸加劇,腦中的畫面卻逐漸清晰起來,Si在大殿上的nV子有著一張紅潤的臉、總是笑得彎彎的嘴角,不太纖細的柳葉眉、不高但飽滿的額頭,以及一雙溫柔明朗的淺棕sE杏眼,是一名很開朗、充滿正能量的nV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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