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陽迷惑:“這本就是兩回事啊?!?br>
葉融陽卻似有所悟,吃驚的瞪大了眼。葉明凈瞥過他的神色,暗自欣慰。這孩子生性敏感,對上他哥哥以后倒是占便宜許多。開口道:“帝王之家,原本也該是和睦之家??墒牵捎陉P(guān)系著皇位的傳承。事情就微妙起來。帝王家的任何一件家事,都會和朝堂扯上關(guān)系。帝王家事即政事?!?br>
一句‘帝王家事即政事’如同響雷,聽的葉初陽全身巨震。他以往憑著本能行事的軌跡被鋪上了一條清晰的脈絡(luò)。從他回封王到建府到成婚。他其實一直在遵循這條至理。
“我……”他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在母親明亮的眸光下,說什么都很蒼白。
葉明凈后面的話則讓這份蒼白變成了羞愧:“早早。我是你們的母親,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其中艱苦不必自說。你是見過暖暖出生的。每生一次孩子,做母親的就是在鬼門關(guān)上掙扎一次。你們是我用半條命換來的。對著你們用帝王心思來教育,我自認(rèn)還不夠狠心,無法做到。”
“母親——”葉初陽羞愧的埋頭在她膝間,“是我錯了,我錯了!”
“不,你沒有錯。”葉明凈捧起長子的臉,拂過他輕顫的眼簾,語氣堅定:“早早,你沒有錯。身為皇家子弟,就該擔(dān)當(dāng)起責(zé)任。無論好與壞,無論喜歡與厭惡。有些事,只要身處這個位置,就必須去做。說到底,是母親懦弱了。我不想你們對著我時,臉上帶著面具。我不想一家人的感情變質(zhì),所以我退卻了。作為一個帝王,我此番作為很不合格。但作為一個母親,我本心如此?!?br>
葉融陽聽的全身發(fā)抖。他驚恐的發(fā)現(xiàn),葉明凈一直在自稱‘我’。不是偶爾感情充沛時冒出的一兩句,而是理所當(dāng)然的娓娓道來。
葉明凈瞥了他一眼,繼續(xù)對著長子:“因為我覺得,帝王之術(shù)在漫長的歲月中,你總能學(xué)會。而親情,卻是至為難得,無法替代。幸好,我的兒子很能干。自己就覺悟出了很多,雖顯稚嫩,卻已初露鋒芒。而作為帝王,母親缺失的部分不合格。你會替我補齊的,對不對?”
葉初陽懵懵的點頭,葉融陽急得幾乎要去拽他袖子。葉明凈嚴(yán)厲的瞪他一眼。他立刻眼淚汪汪,一臉被拋棄的模樣:“母親,你想要大哥怎么幫你補齊?”
葉初陽回過神,也覺察到了幾分不對。急忙道:“母親,您可是有什么事不想辦的,只管交給兒臣?!?br>
葉明凈笑道:“我向來不耐煩零碎行事。性子急,索性就一步到位了。”說著,從桌子下方端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匣子:“這個就交給你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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