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銘記在心底的痛苦,如何是想忘記就能輕易忘記的?

        接過那杯茶,眉蛾笑了笑,繼續(xù)說道:“當(dāng)時他帶著一個箱子,我見到他的時候倒也沒有多么高興,只覺得世事無常,讓人有些無所適從罷了。而他見第一次便叫出了我的名字,甚至還說了自己是我父親的下屬。我當(dāng)然知道他,因為我見過?!?br>
        飲了一口茶,道:“他說要我給彈奏一曲,說我才情橫溢,對此我也沒什么反對,畢竟都已經(jīng)流落到了那樣的地步,再堅持所謂的清白也不切實際,能活下去總是好的?!?br>
        “而這時,他打開了他帶著的那個箱子,里面竟然是一張非常罕見的古琴,他說要我用那張琴給他彈奏一曲,面對那樣的絕世好琴,我自然也是樂意的。”

        頓了頓,她忽然笑了起來:“他雖然要我用那張琴給他彈奏,卻說讓我不要弄臟了那張琴。當(dāng)時我就覺得那句話很可笑,在那樣的地方有誰又干凈得了?后來我才明白了一句話,有些人哪怕外表臟了,只要內(nèi)心還是干凈的,她就是純潔無瑕的,而有些人哪怕外表干干凈凈,內(nèi)心卻是骯臟無比,那樣的人已經(jīng)沒救了?!?br>
        沐雪晴點(diǎn)了點(diǎn)頭:“此言倒是不差,那后來呢?”

        其實她大概已經(jīng)猜得到那人究竟是如何惹怒了眉蛾姑娘的。

        這樣的羞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沖動在所難免。

        “當(dāng)時我也不明白,只是笑了笑。既然他說要我不要弄臟了那張古琴,那我小心些便是,彈奏之前我還特意擦拭了雙手,這才開始彈奏。而在這彈奏之中,他便開始自顧自的說話。”

        “他說,他曾經(jīng)是我父親的下屬,我父親待他不算好,卻也不算壞,他見過我,當(dāng)時他便覺得我如同仙女下凡一般美艷不可方物,卻不想世事無常,我居然淪落到了這個地步。當(dāng)時我沒有接話,依舊彈奏著琴曲。可他后來卻問我知道這琴是怎么來的嗎?我自然是不知道的,便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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