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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嬸往那一站,看著哭得幾乎脫力的姚芷煙,當(dāng)即瞪了一眼秦姨娘。

        二嬸想著讓自己的兒子過繼給楊宛白,內(nèi)心定義的,就是自己是該向著姚芷煙的,最好能偏幫,讓楊宛白這個如今病弱的知道,更加想要拉攏她。思至如此,她當(dāng)即沉了臉,嘴角向下抿,居高臨下的看著秦姨娘。

        正房太太與妾室的不同,便是這氣場,就算秦姨娘是貴妾,她也是妾。

        “按理說,這是大房的事,我這個做二房的不該插手,可是今日我不得不說說你?!倍鹫f著,便對徐夫人等人點了點頭,歉意說道:“不好意思,要在幾位面前逾越了。”

        徐夫人當(dāng)然不會多說什么,便只是點了點頭,說道:“二夫人不必多禮,今日本就是我們給貴府填了麻煩?!?br>
        二嬸輕輕的搖頭,再次看向秦姨娘。

        秦姨娘片刻的心理斗爭之后,默默的低下頭,裝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態(tài),若是此時與二夫人頂嘴,定然是會被人道是非的,就算一會二夫人說得多過分,她都需要忍著,就算是丟人,也只能挺著,怨只怨她低估了姚芷煙,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也會故意事先激怒她,隨后等著找她的紕漏,這一次恐怕是她中招了。

        二嬸的形象,保守點說是屬于中下等。犀利點說,是屬于丑得不那么驚人,美得太過含蓄類型的。好在,她氣質(zhì)溫和,人也很顯富態(tài),屬于那種十分溫婉的女子。此時她慢條斯理的開口,聲音不高不低,也不嚴(yán)厲,甚至有些和藹,就好像在對一個孩子苦口婆心的勸誡:“秦姨娘,你也是做母親的人,怎得這般不知分寸?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自己心里要有點數(shù)。大夫人讓你與侄媳婦一同管家,便是信任你,你呢,竟然將這邊管理得一團(tuán)糟,這會還氣哭了三娘,你怎得這般不爭氣呢?這不是給大夫人丟人嗎?”

        雖然偏幫,說得也在理,暗中還諷刺秦姨娘不會管家,算是無形之中暗示周圍的人:如果是楊宛白如今身體硬朗,她來管理事務(wù),定然不會這般混亂。

        秦姨娘憤恨得銀牙直咬,表情上卻是一副端莊的模樣,她本就香嬌玉嫩,給人一種柔弱的感覺,此時主動示弱,無形之中讓人覺得她是那般的楚楚可憐,見她此時垂著眸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便也有了些許的同情心。她低低的說了一句:“二夫人說得極是,我只是一介妾室,能讓我登堂入室已經(jīng)是抬舉了,是我臨時上陣就碰到了大場面,才會亂了陣腳,竟然給大家填了麻煩,真是罪過……”

        “知道錯了就好,下回注意就是,此時你摸索一番管家的經(jīng)驗,之后教予你的女兒也好?!边@話說得明顯,明晃晃的告訴秦姨娘,你就算是學(xué)會管家也沒用,頂多教給你的女兒,這管家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手。他日楊宛白身體好了,秦姨娘哪里還會有用武之地?就算沒有楊宛白,不還有她二房夫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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