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當即一驚,看著姚芷煙,隨即冷哼了一聲,說道:“當年與閆家有婚約是事實,可是后來閆大人過世了,家庭也敗落了,我家相公在乎當年的約定,并未悔婚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怎得,姚三小姐要過問我們府中的家事了?”
“我的確沒有資格過問徐府的事情,可是徐夫人,我們國公府的事情我總是可以管了吧?你這孫子在我哥哥的靈堂之上笑顏如花,對死者不敬,按照當朝律例,理應杖責十。在靈堂附近斗毆打鬧,依舊是大不敬,理應杖責二十。徐夫人將妾室?guī)腱`堂,對家中過世嫡子乃是不尊,理應婆媳二人杖責二十。我覺得,你與那妾室二十大板尚且能挺住,可是這孩子呢?三十板子足夠要他性命!”
徐夫人倒吸了一口氣,隨即怒道:“姚三小姐的意思是要與我們徐府對付公堂咯?!”
“如果徐夫人想,對付朝堂也是可以的!首先,徐大郎無視本朝朝綱,寵妾滅妻,足夠讓人參上一本。其次,在娶正妻之前就已有孩子,便又是一本。最后,要在新婚未過之時立庶子為世子,又是一則罪狀。”姚芷煙說著,微微瞇起了眸子,說道:“如此三本,足夠徐大郎吃的了!接著,徐大郎欺負我們國公府的兒女,便是與國公府為敵,徐夫人應該知曉與我們國公府為敵,意味著什么吧?”
徐夫人當即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大聲罵道:“你一個小小孩童,懂得了什么?竟然在這里威脅我?!知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
竟然直接與國公府的嫡女翻了臉,這邊是真的動了怒。她當即起身,轉身就要離去。誰知姚芷煙再次開口,語氣平靜的出奇:“徐夫人,你一介婦人,給家中夫君填麻煩當真不該。你可以試試看你這般離去之后,會有什么后果?!?br>
徐夫人當即停住了腳步,氣得渾身哆嗦,回身怒視姚芷煙。
姚芷煙坐在那里,翹著二郎腿,用單手按住肩膀,活動了一下肩膀,又突然嘆了一句:“呀,今日天氣當真不錯,一會我去趟宗人府也是可以的,如今圣上正是擔憂我們姚家之時,我們姚家的人親自去告官,他們該不會不理的。”
“你……你……”徐夫人不在理,說不出什么來。
姚芷煙卻無所謂,坐在那里繼續(xù)說道:“父親也曾說過,閆姐姐的父親去了,她就是我們國公府的閨女,我們國公府就是她的娘家。若是閆姐姐嫁到了徐家,居然讓庶子做了世子,那樣……徐府是在打我們國公府的臉嗎?”
“罷了,這事我們徐家自己會處理?!毙旆蛉苏f著,袖子一甩,似乎是不想繼續(xù)聊下去了。
“這妾室還是送到莊子里面比較好,不然最近恐怕不會如何安生。哦,對了,徐夫人,明日可要派人送閆姐姐過來,近些日子我娘身體不適,就想讓身邊有些人陪著,您不會不讓吧?”
徐夫人冷哼了一聲,沒說什么,只是直接離開了,她個子不高,身體微胖,此時快速離開瞧著頗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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