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桑笑著進了屋,打量了一下房間,贊道:“比你原先那間要亮堂多了。擺件也多了些?!比缓笠谎矍埔娏舜跋碌哪菑埓髸福干蠑[著筆墨紙硯。靠墻角處放著小小的一個書架,上方放置了兩排書。下方擺了個針線簸籮,里面有些零散的布料和針線荷包?!班邸钡男Τ雎晛恚骸澳愕故菆D省事,這么不倫不類的放著。算是書房還是繡房?”
殷如行給她倒了茶,笑道:“什么都不是。我又不是那小姐,還得睡覺一個房間,吃飯一個房間,寫字一個房間,做針線一個房間不成?自然什么都放一塊兒了。”
采桑接過茶啜了一口,似有所指:“小姐會的你也會,將來未必成不了小姐。”
“誰說的?”殷如行裝作沒聽懂,眼一橫:“我可不會繡花。哪有小姐若像我這么手拙的?!?br>
采桑也笑了:“你也是的,有功夫學寫字沒功夫學繡花。到底還是費些心的好。哪怕做一兩個荷包帶著,看著也亮眼不是?”
殷如行隨意笑笑:“我不講究那個。一個丫頭,誰還挑剔我?”
采桑嗔她一眼:“在這府里糊弄糊弄也就罷了,沒得出去了還這么寒酸的。十日后夫人要去普濟寺上香,讓我過來問問你,可想一塊兒去?”
殷如行驚訝了:“問我?”
她的驚訝是有理由的。去寺廟上香屬大型活動。柳氏即便要問,也該是問蘇雷去不去。怎么問到她一個丫鬟頭上?
采桑微微一笑,湊過身壓低了聲音:“好妹妹,你對二公子的心我也略知一二。如今你雖是一等丫鬟,專管書房。到底還是和二公子疏遠了。不瞞你說,這普濟寺的香火是一等一的靈驗。你去燒一炷姻緣香,說不準日后就事成了……”
殷如行驚訝的聽著,內心窘然。原來柳氏為了再度有孕做了兩手準備。不光請大夫調養(yǎng),還有求神拜佛的保佑。而她,就是那個順路捎帶的。當然,最終目的依舊是為了蘇家子嗣延續(xù)。如果在菩薩保佑下蘇雷碰了她,就沒有理由再以保住貞潔的名義反對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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