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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這一晚殷如行酣眠無夢,一夜好睡。第二天睜眼之時,已是天光大亮。優(yōu)質的睡眠使得大腦得到了充分的休息,神思清明。枕畔已是人去被空,褥墊涼透。反正沒人吆喝著讓她起床,便睜大了烏溜溜的眼睛,凝視著床頂?shù)膸め?,靜靜想著心事。

        男歡女愛這種事,就好比打了一口水井。井在哪里,既然已經(jīng)打了第一次水,就會很自然的接二連三繼續(xù)去打水。換句話說,從此刻之后,蘇雷和她之間的歡愛會延續(xù)下去。當然,蘇雷本人的心理定然不會那么平靜。不過這就不管殷如行的事了。她要做的,就是趁著蘇雷還未娶妻,兩人關系親密的這幾年時間,竭力挖掘他手里的真家伙,學到真功夫。

        在久遠到要模糊的記憶中,恍惚看過一部武俠劇,里面有一段情節(jié)就是這樣。某位男師父不愿將自己的絕學交給女弟子,然后女弟子便想辦法和師父上了床。最后學到了師父的絕學。

        殷如行不太熱衷電視劇,卻依然記得,里面的女弟子并非和師父上一次床就學到絕學的,好像還相愛了。至少她表現(xiàn)出了她很愛師父,對著一個愛慕自己的枕邊少女,師父教授起武功絕學便很自然的盡心盡力。

        那么,她下面要做到的便是,讓蘇雷相信,她很愛他。

        然而僅僅是這樣還不夠。她表現(xiàn)出來的愛,還必須不能給蘇雷增添煩惱。得讓他覺得舒適、溫馨。昨日的歡愛有利有弊,最大的壞處便是破壞了蘇雷對那位前輩心上人的承諾。蘇雷對她很可能已經(jīng)有了一分尷尬的遷怒。有利之處則是一舉打破了屏障,愧疚什么的,隨著時間流逝總會淡去。五年多的禁欲一旦開閘,她才不相信能就此止住。那么,從肉體入手至心,總要容易些。

        說起來也是怪蘇雷。要不是他突發(fā)奇想要將她嫁給白陌塵,她也不會這么兵行險招。不過……居然才剛一展隱晦的誘惑便讓他破了戒,這倒是殷如行沒想到的。看來蘇雷的忍耐和壓抑已是積壓到了一個臨界點,這也是對她有利的一個方面……

        反反復復思索了很多,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隔間外傳來房門推開的聲音。

        殷如行趕緊坐起穿戴。腳步的速度不快,人進來后,她已經(jīng)穿戴好了中衣,半靠坐在枕頭上。拉高被子蓋嚴實了腰部以下以及床面。

        走進隔間的是小茴香,她端著一盆熱水,笑吟吟的道:“如姐姐,恭喜你?!?br>
        殷如行準備好的滿肚子表演被‘恭喜’兩個字瞬間打落。嘴角抽搐,表情微微扭曲。只能半低下頭裝羞澀:“茴香,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br>
        小茴香放下水盆,擰了半濕得熱手巾遞給她,笑著掩口:“快午時了,二公子去了前院大公子處,說是有客拜訪要招待。吩咐了我服侍你起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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