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一段時間,殷如行很熱衷于買房子。她渴望有一個真正屬于她的房子,無需太大。永遠(yuǎn)不需要擔(dān)心會被人趕走。就算只有她一個人,也可以把小窩營造成一個家。
她缺少一個家,一個讓她心安的家。
可惜廢柴的能力和居高不下的房價讓她的這個夢想成了泡影。她終究還是只能在別人的地盤里借住,由著別人來安排她的人生。
殷如行緩緩沉入水底,吐出胸腔殘氣。
絕不可以,再不可以將自己的人生放置他人之手。為此,她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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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府前園思醒堂,蘇晨和白陌塵相談甚歡,他道:“白賢弟通曉古今,見識不凡。怎么在鄢都沒有遇見伯樂嗎?”
白陌塵謙虛的道:“慚愧,慚愧。在下在家鄉(xiāng)確有薄名。然大丈夫者,讀萬卷書還需行萬里路。陌塵縱有幾分才名,也不敢妄自尊大。還是應(yīng)四處游歷見識,方有底氣?!?br>
蘇晨笑道:“話是在理。只我聽說,如今的鄢都之主羅氏公子映韜,禮賢下士、用人不拘一格。怎會漏掉白賢弟此等芝蘭玉樹?!?br>
白陌塵同樣笑道:“陌塵不才,映韜公子確有相請過。我亦是這般回他的,立業(yè)者,需有備而發(fā)。陌塵游歷歸來,底蘊(yùn)充足,定不會拒絕映韜公子的美意?!?br>
這便是含蓄的拒絕了招攬。蘇晨也不介意。他早在知道白陌塵是繪里人時就有此估計。天元之州的幾位最高執(zhí)政者,除他蘇晨之外,還有兩個人有著‘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心胸。一位是祀城城主梁少安,另一位就是鄢都羅家目前的當(dāng)家人羅映韜。以白陌塵的家境和學(xué)識,在繪里不應(yīng)該籍籍無名。那么,羅映韜就一定聽說過他,招攬任用也該有才是。
不為他所用也沒有關(guān)系。如今天元局勢平穩(wěn),哪一位城主都沒有吞并天下的野心。能與他地的賢士交好,也是一樁美事。多個朋友多條路,舉手之勞又何必吝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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