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功善摸了摸胡子,緩緩道:“你是個女子?!?br>
殷如行道:“女子為何不可學醫(yī)?俗話說,有教無類。為人學子者,但問好學與否?用功與否?心正與否?敬師與否?若以性別論之,何其可笑也?”
沈功善突然笑了起來,笑的大有深意:“不錯,以性別而論否定學子確有不公。然而世俗皆是如此。試問軍營中誰人敢讓一個女子給他們包扎上藥?”
殷如行睜大了眼:“所以我才要扮成男子。就等先生施展妙手,給如行涂黑面色上胎記?!?br>
“哦?”沈功善打量她的臉幾眼,“這般花容月貌你也舍得?藥物改變膚色總歸對膚質有害。胎記也是一樣。時間一久,藥色入侵肌理深處,只怕是洗也洗不掉了。”
殷如行倒吸一口涼氣。她想的是隱藏容貌,也不是毀容。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需多久時間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沈功善道:“日夜涂抹,天天如此的話。大約一年時間吧?!?br>
殷如行心下冰涼,只覺萬念俱灰。這樣的代價太過龐大,她根本就沒有想到。
為什么,為什么只是想生存下去就這樣艱難。為什么這世道對女子是這般的不公平。
室內安靜了許久。蘇雷輕咳一聲,開口道:“也不是沒有辦法的。胎記可用動物薄皮制了后另貼。皮膚也不需太過變黑。只要稍稍改變就可。我記得有一種涂面的膏藥,長期負于臉上有助于皮膚嫩滑。唯一的缺點就是眼色難看了些。你不妨白天涂抹膏藥,貼上胎記。夜間清理,松緩皮膚。再配合以斂氣調理,料不至于那般糟糕。”
他話音剛落,沈功善就大吃一驚:“斂氣調理?她會內氣調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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