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雷身上的殺氣頓收,蘇離臉色恢復(fù)紅潤,再看看院中眾人,個個臉色有變。心知蘇雷威懾震住了他們一半,剩下的一半就要靠掌刑管事了。便道:“進了風(fēng)雷閣,就是二哥的人。既然壞了二哥的規(guī)矩。就每人十板子,隔半月月錢。二哥意下如何?”
蘇雷道:“內(nèi)宅如何量刑我不懂。妹妹處置便是。這規(guī)矩是第一天立,念你們無知初犯,便交給三小姐責(zé)罰。日后若有再犯……”他冷笑一聲,“諸位都是我家的下奴。我在自己家還不得安全,時間除了師門便沒有安全的地方了。為了找個安全地,少不得也要開殺戒了。一人擾我殺一人,二人擾我殺二人。你們放心,就憑你們的本事,我再不會聽錯聽漏,冤枉好人。不信,你們捫心自問,被我扔過來的,有哪個是剛剛沒出聲說話的?”
眾人臉色齊齊大變。尤其是橫七豎八趴在院中的那一堆。蘇離訕笑一下:“二哥,不知這打罰,是在這院子,還是我?guī)Я巳巳バ塘P處領(lǐng)刑?”
蘇雷冷然道:“就在院子里打。所有人都來看,長長記性?!?br>
蘇離聽著聲音,不自覺打了個寒顫。果然,兩個哥哥都不是善茬。二哥雖心機略遜,卻化繁為簡。用治軍的法子來治內(nèi)院。只要他自己持身正,風(fēng)雷閣的人必不敢動什么心思。
思忖間,五條專業(yè)長凳抬了出來,行刑的人分男女兩隊,熟練的脫掉受罰人的外衫,舉了板子就要打。蘇雷又在此時冷聲道:“打板子的蹊蹺我在軍中也是聽聞過的。你們只管打。無需過重,也休想敷衍。這聲音我都是聽的出來的。”說罷,手掌一揮,生生將桌角切下來一塊:“有敢陽奉陰違的,不妨試試你的胳膊和這桌面誰硬。”
蘇離默默扭過頭。好好的一張雕云紋嵌青玉黃花梨木桌,就這么報廢了。
噼噼啪啪的打板子聲此起彼伏的響起。這群人顯然體質(zhì)不錯,行刑的人持身正穩(wěn)。十板子下來,無人有大傷勢,都是小處淤腫。上藥后休息幾天也就沒事了。
不過經(jīng)此一役,風(fēng)雷閣中敷衍浪蕩之氣一掃而空,人人持緊。有那實在好動愛賭的,索性拿出好處打點管事,離了此處另尋他地。殷如行得了蘇雷全權(quán)吩咐,也不攔著他們。只要本人和總管都同意,愛換就換,愛走就走。她自己反正是處處按府規(guī)行事,不持嬌破例。她既這般做了,要求下面的人自然也是一樣。有幾分不論人情只按法制說話的精髓,時日長下來,風(fēng)雷閣倒也井然有序。
內(nèi)宅之事瑣碎萬千。風(fēng)雷閣有一處好的就是沒有女主人,除殷如行之外沒小妾通房。亂七八糟的事也不多。至于那些申領(lǐng)物品、衣服首飾、茶具餐具等管理上會出的小問題。殷如行采取責(zé)任到人,進出貨物件件記錄的策略。銀錢也是一樣。除非是蘇雷私下給她的,其余錢一概不用。只用自己的份例月錢。故而賬目也是一派清明了然。
至于想爬床的丫頭,盡管爬。只要不干違反規(guī)定的事,隨便使什么花招。哪是蘇雷要操心的事,與她殷如行無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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