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楓咽了咽口水?；謴?fù)自己的嗓音：“因著屋里吵的兇。如姑娘便打算回倚瀾居。我說了有小茴香交待的包裹。她便跟著……如姑娘一直站在房門外。便是我包裹拿出來了，她也讓我放在地上打開。她看過了沒事才準(zhǔn)備接的。就在這時?！本G楓聲音轉(zhuǎn)為憤怒，“后頭來了個老婆子，口中叫嚷著‘哎呀！如姑娘，你怎么在綠楓的房里呢！’手里就推如姑娘。如姑娘沒有回頭，就地低身，單漆跪地……”綠楓描述的很仔細，一邊說還一邊做動作示意：“掰了她一只肩膀……又掰了她一只肩膀……那婆子就昏過去了……”
堂上小丫鬟們聽的噤若寒蟬。柳氏聽見殷如行在掰折第一只肩膀時就皺眉，聽見掰掉第二只，面色更加難看。斷定殷如行生性殘忍。
蘇雷的眼中卻飛速閃過一絲無可奈何的笑意，一瞬即消。又恢復(fù)了平靜：“大嫂。現(xiàn)在看來，婆子和綠楓之間，一定有一個人在說謊。對不上的有兩處。第一，那婆子的喊話。第二，如行是否和綠楓拉扯過?！?br>
柳氏面色不好的讓采桑帶綠楓下去：“將如兒領(lǐng)上來?！?br>
殷如行從暖和的被褥中被叫出來，穿過寒風(fēng)刺骨的過道，一進炭火燒的旺熱的內(nèi)室，身上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
柳氏問道：“如兒，昨晚發(fā)生的事，你可能在此說一遍？”
殷如行喉嚨有些癢，咳嗽了幾聲。頭未抬，眼睛沒有看過室內(nèi)任何一人。略帶沙啞的輕聲道：“奴婢遵命?！?br>
采桑不自覺的將目光瞥向蘇雷。殷如行的聲音不高，卻因著語速很慢，聽著很清楚。也顯得條理分明。也正是如此，那溫聲中帶著的沙啞就顯得特別刺耳。
“奴婢昨日一早去了三姑娘的倚瀾居。傍晚酉時一刻過后離開……”她緩緩而述。離開倚瀾居的時間已經(jīng)被證實。也就是說她和綠楓在門外碰上后直接去的后罩房。中途沒有停留。之后的敘述和綠楓差不多。也說那婆子叫的是“哎呀！如姑娘，你怎么在綠楓的房里呢”。
話說完，她輕輕的深呼吸兩口。微微閉了閉眼。似很疲倦的樣子。
蘇雷呼吸略加沉重。沉聲道：“帶那婆子和綠楓上來對質(zh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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