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鄉(xiāng)。這個詞瞬間擊中了殷如行。那是心底最深的渴望。朝朝暮暮、日日夜夜,‘回家’這兩個字猶如不可觸摸又深切渴望的美夢,徘徊縈繞,久不褪色。
想回家嗎?想,做夢都想。
“我想回家。很想很想。”她用很輕柔的聲音說著。仿佛音量一大,夢,就碎了。
寧湛一板一眼的道:“是了,你離家日久。自是想回去的。只是你既然當初一無所知的到了天元,現(xiàn)在可知道回去的路?”
殷如行啞然,悲劇的關(guān)鍵處就在于此。穿越回現(xiàn)代的路,渺茫到幾近于無。
寧湛見她啞口無言,了然的笑笑:“既如此,你一時半刻也回不去。還不如想辦法在天元安定下來?!?br>
殷如行想了想:“我也是這般打算的。”剛說完,心頭就冒出一絲恍然。寧湛不會無緣無故說這種話,鄢都之于她,她之于鄢都現(xiàn)為相互有用的關(guān)系。而這相互關(guān)系又有一個前提條件:便是她要在天元生存下去。如果她現(xiàn)在就可以回家,這一切的努力就不再那么急迫。簡單弄點自保的本事就可以上路了,難道到了現(xiàn)代社會她還拳打腳踢去混江湖不成?
這是一種潛在的隱患,羅楓寒不會置之不理。借貸者,總要有抵押之物,以防發(fā)生變故血本無歸。羅楓寒在她身上的這筆投資,也理所當然的需要一些牢靠的保障。
想通了道理,她也就笑道:“不知這里有什么是我能做的。我定然盡力?!?br>
寧湛驚訝于她的應(yīng)對,反問道:“你能做什么?現(xiàn)在的你能做什么?”
殷如行聞言無語。她哪里知道她能做什么?條件什么的不是該你們來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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