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刺進胸膛,腥熱的鮮血噴涌而出,鮮活的臉孔頃刻間變成僵硬的尸體。堆積成山的尸體突然變成了李奉、天麻……無數(shù)曾經(jīng)相熟的人,他們憤怒的吼叫著:“你這該死的賊子!該死的海盜!下地獄去吧!”
殷如行猛的睜開眼睛,冷汗津津。
大海的波濤將身下的床鋪帶出有節(jié)奏的顛簸。房間里一片漆黑,窗外繁星點點。依舊是半夜時分。
她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翻身下榻,就著窗外的星光走到桌邊,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冰冷的清水從喉嚨流到內(nèi)腹。激烈的心跳漸漸平緩。
貨船的豪華艙房無愧于‘豪華’二字。這是一間套房。內(nèi)間是主人的臥室,外間有一張專門給值夜小廝睡的暖榻。殷如行的床鋪就是這里。
喝完水,她側(cè)耳聽了聽。里間沒什么動靜。金當家應該沒有被她吵到。
躺回暖榻,深深呼出一口長氣。若是在島上,她此時可以出門練功。身體極度的疲憊下,思維會變得遲緩。那時再休息會好上許多。換成在船上,就只有睜著眼睛等天亮了。
曾幾何時,一覺到天亮的睡眠也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這一段前往船場的路程,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更像是一段假期旅行。船上不再只有殷如行一個女人。好幾個高層都帶了家室同游。有的是原配,有的是小妾。還有的,干脆就是島上紅坊里的姑娘。船上的物資也很豐富,每日的吃用充足而富裕。
只可惜她沒那個享受的命。重新回到海上,做噩夢的頻率反倒更多起來。
波浪輕搖?;杌璩脸林校瑬|方泛出一絲魚肚白。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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