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見狀也就不再多問,下去安排明天出發(fā)的事宜。
桓蹊毫不客氣的跟著殷如行進(jìn)了她的房間,派了潘瑜在外頭守著,門一關(guān)。立時變了臉色:“你見到蘇離了?不對,是蘇離見到你了?”
殷如行趕緊安慰他:“沒事,沒事。蘇離和我關(guān)系好的很。不會有事的?!?br>
“你糊涂了!”桓蹊臉色更加不好,“你和她關(guān)系再好,好得過蘇雷?那是她親哥!”事情若是爆發(fā)出來,他可不就成了幫兇?蘇雷能饒了他才怪!
殷如行神色平靜的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我也沒讓她作什么‘保證不泄露我行蹤’的承諾?!?br>
“什么意思?”桓蹊原本有些發(fā)漲的腦子瞬間清醒下來,“你想做什么?”
殷如行打開窗戶,對著外面一顆郁郁蔥蔥的一顆桃樹看了一會兒,道:“沒什么,只是這一路我想了又想,想通一個道理。我總不能一輩子這么躲躲藏藏的活著吧。”
人是會變的。同樣一個人,不同的時期、不同的地位、不同的能力,想法也就會變的不同。剛到天元之初,那片杳無人跡的樹林,她想的是能找到食物活下去。后來她到了村子里,轉(zhuǎn)手被賣給了人販子陳五。活是能活下去了,可惜沒有了自由身。她又沒有能力改變。便想著至少能找個好些的買家。然后老天保佑,陳五找的買家不錯。買主是蘇家。她又有了新的想法。想活的更好些,不想成為伺候許多男人的歌舞姬之流。于是她想方設(shè)法引起了蘇雷的興趣。成了專屬他一人的女人。
她滿意了嗎?沒有。在生活、地位和環(huán)境都穩(wěn)定后,她又有了新的想法,想活的有尊嚴(yán)些。于是她設(shè)定了一個長久的計劃。先充實自己,然后找機(jī)會離開蘇家,尋找回到現(xiàn)代的道路。為此,她孜孜不倦的學(xué)習(xí)、努力。這個過程是曲折而又漫長的。中間更是幾經(jīng)生死。到了現(xiàn)在,她有了幾乎自由的身份,有了一份自保的能力。這時的她,想要的也就更多。
她想光明正大的走在天元大地之上?;丶业穆凡皇且怀幌δ苷业降摹J紫?,她得先完成羅楓寒那邊的任務(wù)。將內(nèi)功修至最高層。雙人合練。再者,壽家村所在的出云山一帶,屬于祺地地界,她若要回去,必要穿越祺地、東出云。這就意味著會有許許多多見過殷如行的人認(rèn)出她。最后,便是到了出云山也不是一下便能找到回家的路的。萬一要找很久,或者等很久。她也得有個光明正大的身份才行。
這一切的問題都指向著一個本源:殷如行的身份是否能見得光?
彼時的她不敢多想?,F(xiàn)在的她卻忍不住要想,為什么‘殷如行’就見不得光?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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