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湛訕訕的拱了拱手：“云前輩，你們慢聊，我和小徒有些話要說，先告退了?！?br>
云逸塵伸手虛晃一攔：“我和他們沒什么好聊的，你們師徒倆也別說什么悄悄話。我來問你，你這徒弟看上去比你小不了多少。怎么，你七八歲就開始收徒了么？”
云絮揚(yáng)眼睜睜的看著話題被岔到了他力所不及的地方。寧湛正在回答：“這是晚輩于五年前收的徒弟。教了還不到六年?！?br>
“不到六年？”云逸塵打量了會兒兩人，似笑非笑：“居然還是少年啟蒙。寧湛，你倒是好本事。這樣教出來的徒弟和竟比別人幼年啟蒙，寒暑勤學(xué)十幾載出來的還要厲害。再熬打個幾年，怕是不遜色于你了吧。這論帶徒弟的本事，我是甘拜下風(fēng)啊。來來來，我來和你取取經(jīng)，別吝嗇賜教。說說你是怎么辦到的？”
寧湛的臉皮又漲紅了。他能說什么？說他們給殷如行拔苗助長？說殷如行后來有了奇遇，自己將隱患消除了？無論怎么說，他這個師父，的確是不合格的。
殷如行倒是無所謂。在她的時代，正宗的、依循古禮的那種師徒關(guān)系已經(jīng)很少存于世了。至少她本人完全沒有這種概念。更何況她是在成年了很久，經(jīng)過一系列磨難和努力，有了一定基礎(chǔ)，又自帶著頂級的內(nèi)功心法再拜師的。于是在她心里，師父什么的，就等同于研究生導(dǎo)師一類。尊敬有，感激有。但你真讓她有那種‘師者如父’的認(rèn)同，難于登天。
所以她對于云逸塵的打抱不平?jīng)]有絲毫感覺，馬大哈的笑道：“云前輩，這是我運(yùn)氣好。有點(diǎn)奇遇?！闭f罷，她還特意看了蘇雷一眼，心道等蘇雷將九轉(zhuǎn)白龍丹給你，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所以說，人品很重要，運(yùn)氣也是實(shí)力的一部分啊。
云逸塵給逗笑了，睨了寧湛一眼，也不知道是問誰：“那要是沒有奇遇，會怎么樣？”
殷如行臉上露出一絲心有余悸的表情，慶幸的道：“會很糟糕。不過還好，總算上天待我不薄?！毕氲竭@里，她突然覺得‘神仙過路’也不算什么了。上蒼捉弄了她的愛情，可好歹補(bǔ)償了她實(shí)力。真要說起來，實(shí)力比愛情可靠多了。她還算是賺了。
“這樣啊?！痹埔輭m笑容莫測的看向?qū)幷?，驚嘆的道：“難道你知道她會有奇遇？真是神了！”
寧湛的臉已經(jīng)開始發(fā)白，他咬了咬壓根，低聲道：“前輩，是晚輩莽撞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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