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三年前,他還能若無其事給穿著薄薄一層中衣的殷如行運功去毒。而今天,給赤裸后背的他上藥,單單想象一下這個場景就是一陣戰(zhàn)栗。他不愿去想這里面的原因,只是遵循著直覺的告誡,不能這么做。
手掌堅定的拽住衣衫不動,寧湛沉默的堅持著。殷如行怔住,清亮的眼眸籠上一層迷蒙。默默將傷藥放回原處:“那你自己上藥,我先出去了?!?br>
“如行?!币娝鋈晦D(zhuǎn)身,寧湛心中一悸,忙叫住,搜腸刮肚找出一句問話:“你剛進門時說什么云曉風蘇雷,是為這事來找我的?”
“?。渴?。”殷如行立時記起本意,轉(zhuǎn)身又坐了下來:“剛剛楓寒師叔叫我過去,說是云絮飛前次拜訪時提起聯(lián)姻一事,因條件苛刻,師叔沒有答應(yīng)。我覺得師叔話里好像意有所指?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寧湛略想了想就明白了她的未盡之意,正色道:“放心,你和蘇雷在山谷里的事我不曾告訴任何人,以后也不會告訴任何人?!?br>
殷如行頓時松了一大口氣,眼角眉梢都舒展開來:“謝謝師父,我就知道師父最好了!對了,我不妨礙你上藥,先出去了啊!”說完,如同來時一樣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
衣袂紛飛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房門這次被牢牢的關(guān)好。寧湛安靜的在坐在床邊,摩挲著手中的傷藥,神色莫辯。
殷如行一路輕快的往前走,心中大石放下,只覺空氣都新鮮了許多。
走了幾步,她想起寧湛后背的傷,心中愧疚。又一想,既然寧湛莫名其妙的開始嚴守男女界線不讓她幫忙照顧,何不去郊外打些野味來給他補補身子,也是盡一份力量。
心動就行動,她立時加快腳步,回房取了弓箭,帶上箭囊水囊,來到馬廄牽馬。
一身雪白的夜光白在馬廄中十分顯眼,原本在優(yōu)雅的吃著草料,一見她過來,立時就喜不自勝的開始刨蹄子。
“想我了吧。”殷如行笑瞇瞇的打開柵欄,給它套上韁繩馬鞍:“是不是悶壞了?來,姐姐這就帶你出去兜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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