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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二老爺也失去了平常的那種鎮(zhèn)定,皺著眉頭沉著臉看著曲瀚文,聽他這樣講就道:“什么生意不是從開始的什么都不知道一點點做起來的?誰生下來就是做生意的?那鹽運司、鹽運使不也是當(dāng)官的?咱們做生意的人,怎么能害怕和當(dāng)官的打交道?應(yīng)該是多多打交道才對!”

        曲瀚文道:“父親,鹽這個生意和別的生意都不同,朝廷稅收上不去了,哪一次不是先拿鹽商開刀?就是那幾輩子做鹽商的生意人,都動不動傾家蕩產(chǎn),何況咱們這樣半路出家的和尚!那簡直就是送給他們嘴邊的肥肉!”

        曲二老爺?shù)溃骸白錾庠趺茨苋绱四懶??!照你這樣說,什么生意沒有風(fēng)險?!就是那街口開個小鋪子,也要受那衙門盤剝!”

        “那怎么能一樣?生意有大有小,就是當(dāng)官的也清楚,盤剝那小生意人,就算是刮地三尺,又能盤剝出來多少?但是鹽商就不一樣了,整死一個,夠他們幾代人過日子了!”

        曲二老爺‘騰’的站起來:“我怎么就看不上你這樣膽小的樣子?我們曲家曾祖那一代開始做生意,什么難處沒遇到過?要是都像你這樣膽小如鼠,哪里能掙下這一份家業(yè)!不行!我告訴你,”曲二老爺臉鐵青的道:“沒有我的同意,你休想賣了!還有,明日就將鹽引給我!我去改成我的名字,今后你只分成就行了!有什么風(fēng)險我來擔(dān)著!”

        曲瀚文被曲二老爺這樣說,也有點生氣,臉漲得通紅。

        袁瑜蓉坐在他的旁邊一直沒說話,她知道,自己要是開口,必定會成為眾矢之的,大家會以為是自己慫恿曲瀚文這樣做的。就算是現(xiàn)在沒有開口,只是坐在這里,已經(jīng)形成了支持曲瀚文的意思,那曲二太太的眼睛,就一直瞪著自己。

        曲二太太雖然一直沒說話,但是顯然氣得不輕,手都在微微的發(fā)抖,一只手握在另一只手上,惡狠狠的眼睛一會兒盯著曲瀚文,一會兒盯著袁瑜蓉。

        曲瀚文在和曲二老爺?shù)热朔治鲛q論,開始的時候還注意曲二太太,但是后來看曲二老爺也惱火的很,而且堅決反對,他就有點急,這事爹也這樣激烈的反對?就沒有過多的注意曲二太太,但是袁瑜蓉卻注意到了,她眼睛沒有看曲二太太,依然能感覺到從那邊射過來冷森森的眼刀。

        曲瀚文憋著氣道:“父親,不是誰擔(dān)風(fēng)險的事,咱們是一家子,誰有風(fēng)險不是一樣?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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