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少東家隨即會意的一笑。
簡單了吃了點,兩人出門。曲瀚文從自己房中出來,看到邢少東家還換了一身行頭,這一路上原本都是精干簡練的短打扮,今日換上了絲綢長衫,腰間帶上了絲絳,綴上了玉佩,手里拿著把象牙骨折扇,倒是顯得瀟灑倜儻。
邢少東家看到他竟然還是簡單的一件灰布長衫,驚奇的挑了挑眉,不過南直隸這邊,人家比自己熟,料想是有相好的在這邊,也不用打扮成一副尋花問柳的樣子去,因此就沒有問出來。
出了客棧,曲瀚文沒有在走路,而是直接叫了兩頂客棧門口停駐的轎子,上轎的時候吩咐一聲:“百花里?!?br>
邢少東家看他果然是常客,心也定了不少,生意人出門,尤其是進貨的時候,其實挺忌諱出門狎妓的,因為很容易出事情,但既然曲二爺是這里的常客,自然不會尋那不放心的地方,被人騙了。
百花里是個很偏僻的地方,走過了無數(shù)的曲徑通幽,典型的江南石子弄堂,坐在轎中的邢少東家干脆把轎簾子掀起來看外面的風景,倒覺著別有佳趣。
等轎子停下了,邢少東家下了轎,看到曲二爺正在一座小小的門上,輕叩銅環(huán),隨即里面便傳來腳步聲有人來開門。應門的是一個四十左右的婦人,看到曲二爺現(xiàn)就說了幾句什么,北方人的邢少東家是一句沒聽懂,只知道這婦人說得一口極好聽的江南吳儂軟語。
邢少東家和曲瀚文跟著那婦人依然走過濕漉漉的小碎石子弄堂,來到了一扇門前,婦人掀起了簾子,兩人進去,廳房里燈火通明,邢少東家看那婦人,徐娘半老,風范猶存。再看客廳里的陳設,布置得楚楚有致,卻也不俗。
那婦人手腳麻利的擺上的果盤和茶,便過去挑開了里屋的簾子,喊了一聲什么,然后放下簾子,對著兩人福福身就出去了。
軟紗簾子一掀,一個女子輕盈的走了出來,好似風擺楊柳一般走到二人的面前,笑著福身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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