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毓聽了似乎不信,還在冷笑。其他的人不耐煩他盯著這無關(guān)緊要的事,便搶著問道:“那后來怎么樣?”
簡振涵注意到了藍毓的神情,很是不忿,又急忙的回答別人的問題:“后來這桌子就一直這樣留著?!?br>
“那舉子本人難道不知道?”
“想來是不知道吧,也不知道當(dāng)年中沒中,后來來沒來過宣城,現(xiàn)在人在哪里都不知道。”簡振涵說著,耳邊又響起藍毓的冷笑聲,不由的惱道:“你還有什么懷疑的?!剛剛你說那是一個疑點,是不是還有第二個?!”
藍毓冷笑著點頭道:“不錯,確實有第二個!簡兄將那曲家大爺說的好像是個很講義氣,很有良心的商人,可是!”他突然站了起來,手指指著外面怒道:“這么一個館子,一桌菜要上百兩銀子!甚至上千兩!可知道外面多少百姓流離失所,一天三餐都吃不到嘴里?!能有一兩銀子,他們都能活一年!這樣的黑心商人,簡兄還要鼓吹他是個重義氣重情義的人?!簡兄到底是什么居心?!”
簡振涵也怒的站了起來更大聲道:“你一個文人什么都不懂!我們做生意的人,講究的就是個‘信’字、‘誠’字!我們誠信做生意,拿本事賺錢,怎么就是黑心商人了?外面的百姓吃不飽穿不暖,這些難道是我們生意人造成的?官府是干什么的?!保證這些人吃飽穿暖難道不應(yīng)該是官府去做的事情?!當(dāng)官的只想著壓榨百姓,把百姓壓榨的吃不飽穿不暖了,現(xiàn)在就賴到我們生意人頭上,說我們把他們弄得吃不飽穿不暖的!我們到底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了?!”
簡振涵怒氣沖沖的大喊出這番話,倒把藍毓喊得愣住了,沒等他在作出什么反駁,那店里的伙計已經(jīng)沖了進來一個,嘴里叫著:“哎呦!我的爺爺們!誰在這里喊什么官府壓榨……哎呦我的簡爺!”敢情還認得簡振涵,沖上來一手在前一手在后,邊給他順著氣邊輕輕的往外推他:“您老人家的座出來了!您請您請!別生氣,千萬別生氣!也別說什么官府……小的這店可擔(dān)待不起……”
一頭說著一頭哄著,把簡振涵給哄出去了。
藍毓慢慢的坐下了,臉上有些深思的神情。進來另一個伙計,在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陪笑著給眾人作了一揖:“我知道大爺們等的惱火的很,千萬別生氣,氣壞了自己的身子不值當(dāng),小的一會兒給各位端點點心先充充饑,若是不想等的,不論去哪家館子,小的雇轎子送你們?nèi)?!?br>
其實吵架的就是藍毓和簡振涵,簡振涵走了,藍毓也不出聲了,其他的人也沒什么生氣的,全都道:“無事無事,你去忙吧!有空桌子出來就快一點過來說!”
伙計點頭哈腰千恩萬謝的出去了,一會兒端了四五盤點心進來,每人一盤,這點心也是水竹居的大廚們做出來的,上桌的話,要吃這個,一盤少說也要幾兩銀子呢!眾人吃著點心,倒也不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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