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街的梅宅,還沒到午飯的時間,二姑娘梅若晴正拉著一張臉在生悶氣。

        天氣越來越熱,不習(xí)慣洛邑氣候的梅若晴越發(fā)覺得難受,她想用冰盆,想吃這季節(jié)最早上市的瓜果。

        然而,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梅遠志僅僅是支付這座宅子的租金和一家三口的吃喝就已經(jīng)十分吃力,家里的下人除了鈴兒,就只有一個做飯的老婆子以及跟了梅遠志多年的長隨連生。

        看著梅若晴在屋子里摔摔打打,躲在角落里的鈴兒嚇得不停地發(fā)抖,因為她很清楚自己隨時都可能成為二姑娘的出氣筒,可她又不敢躲開。

        連生滿頭大汗地跑進院子,正在往主屋的方向跑,梅若晴從廂房里走了出去,皺著眉頭問連生:

        “你作死呢動靜這么大?我娘還在養(yǎng)病你不知道嗎?”

        連生一邊用袖子擦汗,一邊哭著對梅若晴說:

        “二姑娘,不好了,老爺被人訛了,讓拿銀子去贖才肯放人。”

        梅若晴嚇了一大跳,祖母柳老太太現(xiàn)在一毛不拔,父親又這么長時間都沒找到正經(jīng)營生,家里最缺的就是銀子了。

        就是一個小小的院子,連生和梅若晴說的話早就被屋子里的李玉珊聽了去,她便在屋子里叫梅若晴和連生進屋。

        李玉珊的傷雖然在外表看起來已經(jīng)沒有大礙,可她一個嬌養(yǎng)多年的人被打斷過腿和肋骨,又在牢里和礦上受了那么多天的罪,身傷早已落下了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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