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站在屋子中央,冷冷地看著大老爺說:

        “林永昌,你憑什么對我的丫頭動手?”

        大老爺咬牙冷笑,恨恨地盯著大太太說:

        “為什么?這話該我來問你吧?”

        大太太嗤笑一聲,徑自在旁邊的空椅上坐了,然后譏誚地看著大老爺說:

        “七出之條,我一樣也沒犯,你能把我怎么樣?是休了我再娶,還是把你的心肝寶貝扶正?”

        大老爺的臉漲得通紅,厲聲命人把春草的父母兄弟都帶進來。

        大太太楞了一下,蜷縮在地上哭泣的春草也忽地一聲爬了起來,連臉上的血跡都顧不得擦拭。

        一家老少八口人被推搡著進了屋子,個個衣衫濕透,而且都被捆綁著,嘴里塞著破布。年齡最大的老太太已經頭發(fā)全白,最小的一個男孩子也就五六歲的樣子。

        春草慘叫一聲就要往前撲,卻被大老爺身旁的長隨金興一把薅頭發(fā)給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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