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放在膝上的手,粉sE睡衣的袖口起了不少毛球,顏sE也被洗褪了不少,破舊地讓人連憐憫的眼神也不愿施予。
這睡衣似乎b第一次拍這場戲的時候要更破爛了,也更如實地呈現(xiàn)出向媛此刻的狀態(tài)。
已經(jīng)沒有人愿意看向她了,那些從前她感受到的「被Ai」,全是自以為是的幻想。
我像第一次拍攝時那樣,將手疊上了鏡子,和里頭的自己──或者該說是向媛──四目相交、掌心交疊。
她的眼里充滿迷惘和疲憊,指尖不受控制地顫抖,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是在戀Ai中傷痕累累的雛鳥,和方才在音潔面前自信的楊舒媛,是完全不同的個T。
演出中,除了鏡頭前的演員以外,為了避免收到雜音,其余人是不能出聲的。不過做演員做久了,自然還是培養(yǎng)出了對氛圍轉變的敏銳度和感受力,一場戲拍得成不成功,在喊「卡」之前,自己心里就有數(shù)了。
現(xiàn)在,在這個無聲的空間中,那些在開拍前還縈繞著的質疑和擔心,已經(jīng)轉化成了認可和期待。
這表示我演繹出了b之前要更接近,也更符合多數(shù)人認同的「向媛」。
我應該要覺得開心,畢竟努力了這麼久,終於有了回報,或許在喊「卡」之後,迎接我的會是鄭導遲來的認同──
可是,在場只有我知道,這才不是什麼演出。鏡子里映出的,就只是挫敗的「楊舒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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