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救你的是馮哥,”辛玥笑,“一切都是緣分,如今大家都是朋友。”

        朋友?這是馮紹堂圈子里,第一個明確表示拿自己當朋友的人,不得不說溫巖彬骨子里還是有些自卑,“朋友”兩個字就讓他紅了眼眶。他低著頭,用手一把一把搓著田螺,“謝謝?!?br>
        這個圈子的每個人對他都友善照顧,但總有些距離感,唯有這個比自己小幾歲的女人,她的身上沒有距離,每句話都能讓他感到真心。

        “我給你拿雙手套吧,”辛玥起身,“這樣會把手搓傷的?!彼龥]聊他與馮紹堂之間的事,就感情來說,這兩人是對的??删突橐鰜碚f,馮紹堂已經(jīng)結婚了,雖然兩人是協(xié)議結婚,如今到了協(xié)議時間,女方那邊死拖著不肯離婚。

        田螺搓了將近半個小時,洗得干干凈凈被晾起來,辛玥見他又找了把剪刀,將田螺尾部剪掉。

        “這么做是為了讓田螺完全入味,”溫巖彬笑著解釋。

        辛玥常年混跡于廚房,一聽就明白了,她跟廚師要了一把剪刀與他一起剪。這么一大盆,如果他一個人弄,只怕要弄到天黑。

        “你們在弄田螺嗎?”米可也跟著進來了,“我也來幫忙。”

        “好,”辛玥將剪刀遞給她,準備重新拿一把,剛站起身就聽見一聲驚呼,這丫頭直接一刀剪在了手上。

        “我這里有創(chuàng)可貼,”溫巖彬不慌不忙從兜里摸出幾張,“用水沖洗了貼上就可以?!?br>
        “對不起,又給你們拖后腿了?!泵卓蓚?,覺得自己什么也不會做。

        “以前我妹妹第一次剪也傷到手了,”溫巖彬安慰,“所以我每次做這個都會在身上帶幾張創(chuàng)可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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