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空晚這種人,不曾有恩怨,不該有朋友,不配有牽掛,世間一切愛憎會不過劍下生死見,所謂天劍,向天問劍,理應(yīng)活得干干凈凈,死得清清白白。
劍巔有主,有主就有屋,有屋就有門。
有門自然就有登門的路。
劍音叩門的法子還是沈空晚自己告訴他的,這么多年祁無長從未用過,也不曾想到年復(fù)一年空懸檐下的劍鈴真還有一天會被敲響,現(xiàn)在看著劍鈴一顫一顫地動,那感覺頗有點(diǎn)像看鸞鳳落九霄,原來誰的爪上都免不了沾塵埃。
祁無長目光微閃,念藤如今在他操縱之下,整個劍巔一草一木都不過神念中漣漪波光,他自然知道沈空晚不在院內(nèi),想必是聽得劍音悅耳迫不及待私會去了。
就不知道是怎樣的劍道俊杰能讓沈空晚高看一眼出門相見,又或者還是哪家舊情人,念念不忘登了門?
又或者……不,他的仇家里應(yīng)該沒人和沈空晚這么熟。
祁無長心中百般猜測一一閃過又一一否決,只是冥冥中一點(diǎn)悸動高懸不去,讓他無法放過這點(diǎn)不尋常。
祁無長瞥一眼兀自叮當(dāng)?shù)膭︹彛终埔徽写咂鹨桓钐衮v空拍到手中,隨手一把抓散碎成漫天冰晶碎雪,繞著他無風(fēng)飄舞,隨即被他看似無意地吹了一口,倏然散開,兀自穿簾過門悄無聲息向劍巔之下席卷而去了。
千丈劍淵確實(shí)銷魂蝕骨片鴻不渡,但要擋住他的耳目還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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