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行秋倒不是故作矜持清高,只是用了一夜的嗓子干澀嘶啞,蹦幾個(gè)字也不易。
華山上飲食簡單,鮮少有這般豐盛,白弦錦卻也波瀾不驚,掃了一眼滿桌錦繡琳瑯的珍饈,撿了稍遠(yuǎn)處的白玉糕來,放入藺行秋盤中。
對藺行秋的口味他是最了解不過的。
藺行秋停著稍許,即沒有不悅也沒有吃,反而讓不盈把魚膾往白弦錦面前挪了挪。
桃花流水鱖魚肥,正是吃鱖魚的時(shí)節(jié)。莊子上剛送來的新鮮鱖魚,薄薄地片了魚腹肉,呈上桌。入口前以滾燙的鮮筍雞湯一涮,薄如蟬翼的魚肉從透明變得雪白,最大限度地保證了新鮮和清甜。當(dāng)屬極品。
不盈一邊給白弦錦布菜,一邊絮叨,“白道長且嘗嘗,這魚兒華山可不常見?!?br>
“只選一斤左右的個(gè)頭,大了則不夠細(xì)膩,小了又失豐腴?!?br>
“雞湯看著清淡,但也煲了五六個(gè)時(shí)辰呢”
“少爺說您愛吃魚,又不喜魚刺,不愛油膩,桃花鱖魚整合您口味?!?br>
聞言白弦錦抬眼去看藺行秋,師弟還是冰霜鑄就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卻被白弦錦瞧出一點(diǎn)不好意思來。眼尾都是紅的。
白弦錦笑起來,原來這秋秋又是在鬧別扭,并不是真的與他生分了,到底是記掛著他。
藺行秋原本就被他盯得面熱心跳,又見他這樣毫無芥蒂地笑著,眸光似愛護(hù)又似懷念,一如往昔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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