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沙到安盛酒樓有一條必經(jīng)之路,路兩側(cè)是老舊居民區(qū),樓房都不高,普遍五六層,有幾家旅館。
陳霓伍藏身在其中一家旅館里,窗口架了一臺狙擊槍,窗簾拉著,只開一條縫。
他背靠著墻,盤腿坐在地上,嘴里咬著煙,一道光線落在鴨舌帽上。
劉絢坐在床上玩他的游戲機。
“你是不是有?。俊标惸尬橥{悶的,“你跟來除了擴大目標(biāo)還有什么用?”
劉絢也挺納悶的,“你不覺得你這么做太冒險了嗎?”
“我這一槍下去,”陳霓伍指著窗戶外面,“不管胡家棟信不信,都一定會把賬算到曹炳頭上,比起找一個跑了兩天的人,不如咬著曹炳要貨。”
“曹炳就不找了?”劉絢問。
“找不找不是關(guān)鍵,”陳霓伍噴了口煙,“關(guān)鍵是曹炳和下沙會起沖突。下沙的人先壞的規(guī)矩,曹炳沒義務(wù)幫他們找貨,顧及交情找了,他們還咬著曹炳要貨,曹炳不要面子的?”
陳霓伍夾著煙比劃了一下,“集團的粉都是從下沙進的,這玩意兒最害人,兩邊這些年不知道死了多少人,關(guān)系一直很脆弱,起點兒沖突能惹不少麻煩,就算這一回不掰,下次我再找機會作點兒祟,今年選舉,要么邊港換老大,要么常山換老大,總之這一槍一定要開?!?br>
劉絢突然抬起眼,定定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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