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四日,宣府鎮(zhèn)東路的永寧城中,分守副總兵張國威府邸內(nèi)。
“大人真要保薦獨(dú)石千戶靳勇出任赤城守備嘛?”一個幕僚欠著身子小心的問道。
張國威一臉怒氣的說道:“哼,張誠這小子真是太不膽大妄為,如此任其發(fā)展,指不定哪一天就會騎到老子的頭上來。
薛良清和吳有祿都已是被他連根拔除,如今上北路也就靳新朋的這個族侄還有機(jī)會爭下赤城守備一職,老夫絕不會使張誠任用私人,致其將來尾大不掉,難以馴服?!?br>
“可是,鎮(zhèn)城的楊帥與陽和的陳督臣對這張誠可都是愛護(hù)有加,如此能成事???”
“哼,正是楊總兵和陳督臣的縱容,才使張誠無所顧忌,竟敢擅殺朝廷的四品武官,其人可誅,想當(dāng)初的薊遼督師袁崇煥又如何,還不是因擅殺毛文龍而致罪?
他張誠比之袁崇煥,又如何?
待京中的御史知道了此事,那幫子言官還不把他給淹沒嘍,哼哼,到了那時,恐怕張誠想不死都不成了!”
…………
六月十五日,宣府鎮(zhèn)城的鎮(zhèn)朔府內(nèi),總兵楊國柱的心情很不好,他在屋內(nèi)來回踱步,久久不見停歇,似乎思考著什么極為難之事。
良久,才駐足在書案前,右手握成拳頭重重?fù)粼诎干希S即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真是糊涂透頂,為啥非要親自砍了這幫逆賊,就算押送進(jìn)京,那二賊子還能翻得了案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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