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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琦一想到那半大的小女娃,就這么靜靜躺在床上,額頭燙呼呼的,鼻頭一酸,一股清淚就奪眶而出。

        莊大人哪里見得自己的剽悍夫人哭戚戚的模樣,連忙拿起帕子給宋琦擦拭,安慰著:“夫人別傷懷,等大夫怎么說吧!”

        說時遲那時快,年過半百的老大夫便拎著藥箱子徐徐地走了出來,這莊家三人聞聲,齊刷刷地盯著搖著頭的大夫,宋琦更是一把站了起來,跑到大夫跟前問道:“大夫,我女兒怎樣了!”

        莊霖也是一臉擔憂緊張,生怕大夫嘴里吐出個不好的字。

        老大夫摸著自己的羊胡子,有些為難地開口:“小姐她應是驚厥了,小兒疾之最危者,無越驚風之證,此證多為五歲往下的小兒易得,老夫瞧小姐已經虛歲有九,竟仍得此證,實在艱難。且小姐氣虛身弱,發(fā)熱不止,必須今晚退熱,不然性命堪憂!”

        宋琦一聽到性命堪憂,那剛剛擦拭的淚水流得更猛了,莊霖也覺得腳步虛晃,差點連站都站不穩(wěn),心里痛得不知如何,只想狠狠給自己抽幾巴掌!

        莊昊神色凝重,但一家之主依舊還是穩(wěn)重的:“大夫,務必幫我兒度過難關!”

        老大夫看著眼前的一家人,心里沉了沉,說道:“老夫會給小姐開退熱的方子,熬好慢慢喂給小姐,能喝進去多少就多少,驚厥偶有抽搐,我看小姐以高熱為主,需喚人給小姐敷上涼帕子降溫。旁人能做到的只能如此,剩下的,要靠小姐自己撐過去了!”

        聽了老大夫的話,宋琦悲從中來,沙啞的喉嚨幽幽地說:“我女兒已經受過很多苦了,為何上天還要這般折磨她!”

        老大夫看著眼前悲痛欲絕的莊夫人,坊間人傳這莊小姐是莊大人的私生女,今日看來,果真不實,宋氏的心痛是裝不出來的,莊大公子焦急得額間滿是虛汗,若不是親生骨肉,兄妹連根,哪能做到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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