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滴著水的言暮,就這樣站在唐昂的房中,對方失神的眸子讓他不禁皺了皺眉。
他指著房中一角的雕紋屏風(fēng),說道:“后面有干凈的衣裳,換了?!?br>
如今言暮哪里還管得什么男女之別,趕緊頷首道謝,便起身走向屏風(fēng),只見那處確實(shí)放著一些干凈的新衣裳,但不是她的,看大小也不像的唐昂的,她也沒心情去猜測,默默地脫下自己濕透的衣裳。
許是起了暖爐,一絲絲暖流溫暖著言暮的冰凍的手腳,已然褪盡衣裳的她,白皙嬌嫩的肌膚暴露在此間,她拿著備好的布擦拭著身上的水漬,卻不知放在一旁的油燈,早就將她挺拔妙曼的影子,描繪在白墻之上。
唐昂靜坐在茶桌一旁,直直對著那白墻,凝視著那模糊卻玲瓏的輪廓,擦拭的手放在她修長的脖頸上,緩慢下移,滿室的燈合拍地泛處幽亮的光,將此刻渲染得云雨氤氳。
言暮倒是沒想到唐昂如此細(xì)心,連護(hù)胸都給她備好,方才的失神變成慌亂,一顆心如小鹿般亂撞,連忙穿上衣裳,胡亂擦拭著一頭烏發(fā)。
看著那道倩影的唐昂,在不知不覺間,卸下了平日的隔絕清冷。
她說過,總會有能與他并肩的女子。那么,能與他比肩的女子,是否又能理解他的罪孽呢?
“唐公子,我換好了?!毖阅荷裆?,此刻心情低落,雖感謝唐昂的寬容以待,但心中依舊對方才東苑之事感到難過。
“坐。”唐昂讓言暮坐在自己的對面,一直凝視著她,目光幽深,看不清情緒。
言暮聰明如斯,怎會不知唐昂所為何事:“你知道了我夜探東苑的事吧?”
唐昂依舊盯著臉色蒼白的對方,直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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