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原來是如此可怕之地!”言暮低頭苦笑一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暖茶。
唐門善毒,毒,誅人誅心。他雖身在唐門,但卻始終不是唐門之人,他是大恒的子弟,但或許他對于她來說,與唐巖一樣的“可怕”。
言暮見對方不言,喝了一口茶,不是大足松茗,而是驅寒的姜茶。
“我方才想去救那小丫頭,但是她已中了蠱毒,無藥可醫(yī)。她不想繼續(xù)受蠱蟲折磨,讓我殺了她,但我逃了?!?br>
“你說我應不應該,殺了她?”
言暮抬起頭看著唐昂,目光脆弱,若告訴別人她就是鼎鼎有名的“拂衣”,還真的笑掉大牙。
然而,唐昂很少笑,對著難過的她,更不會笑。他目光深邃,對上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說道:“應該!”
“但是她還活著啊!”蒼白的辯解,她第一次在旁人前,展示了自己的脆弱。
唐昂眸子映著言暮的慌亂,豆蔻年華的姑娘,應是天真爛漫,不應該活得如此糾結,但既然她選擇了這條路,就無法回頭了:
“你的善,是構建在自己的心安理得之上,但是有些時候,即便這輩子都不能心安理得,都必須要動手,行走于世間,不能兩全之事會更多,會有更多的因素阻礙你的決定?!?br>
“你不可能每一次都站在正義的一方,世人眼中的正義,與時局的正義很多時候都是相悖的,善與惡,會因立場的不同而不同!”
“殺了無辜之人,是作了惡。幫了欲死之人,是行了善。有些時候,善與惡并行,無法分清,只看你的選擇!”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