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軻一聽,大口喝酒的動作驟然便停止了,他那雙渾濁的眸子眨了眨,似乎在認真思忖著:“這個嘛……”
他好似要把自己的腦瓜子都掏出來那般撓著自己的頭發(fā),忽然靈光一閃,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仿佛頓悟般說道:“因為殺不了啊!”
“殺不了?”這算是什么回答?言暮疑惑地轉(zhuǎn)過頭盯著眼神帶著一絲笑意的荊軻。
荊軻“呵呵”地笑了兩聲,仿佛自嘲地說道:“我武功不好,若如你這般,秦王早就人頭落地了。”
言暮凝視著對方那雙渾濁而傷懷的眸子,似乎連悲傷,他都比自己深一層。
“我不信!”
她覺得,假如今天得不到真正的答案,可能這場夢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荊軻聽罷,又“呵呵”了兩聲,聲音有些游離,又有些莊嚴:“你果真是,不算傻!”
言暮沒好氣地看著對方,卻見到他的眼神變得清亮無比,一如那洞悉三界的燃燈古佛。他笑著閉上了眼睛,好似在回憶,又好似昏昏欲睡。
“因為??!我見到了他,才知道原來自己太狹窄了!”他的心中裝著的是眼前的家國,但當他見到秦王時,卻透過他,看到了往后千萬年的家國。
“人??!孰是孰非,最是糊涂,只要牽扯到自己的利害,就會死心眼地認為自己才是對的,才是正義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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