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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過了路上的山水,也聽盡了君必鳴口中的唐昂,言暮帶著自己那顆空蕩蕩的心,回到了幽州易水鎮(zhèn)。

        “君小子,你可以回去了!”坐在車輿里的北郭先生,突然掀開車簾子,對著正坐在馬車外的君必鳴說道。

        早已恢復(fù)身子的言暮正趕著馬車,轉(zhuǎn)過頭便看見師父向君必鳴遞過去一只厚實的荷包,應(yīng)是給他當(dāng)做路上盤纏的。

        君必鳴這些日子一直擔(dān)憂著自己還晾在院子里的藥,一聽到北郭先生終于肯放人,高興得要雙手接過,卻不料被言暮那雙白皙的手?jǐn)r住。

        北郭先生和君必鳴都不明所以地看著已經(jīng)臉上的青淤也褪盡的言暮,雖然她一路失魂落魄,但還是記得要緊的事兒的!

        “君神醫(yī)可不能走!”言暮一想到對方能醫(yī)治月姨,當(dāng)然不能放他離去:“他還要跟我去盛京給人看病呢!”

        君必鳴聽罷欲哭無淚,要知道李拂如此較真,他先前就不嘴快答允她了!

        “那要帶他回易水河畔了。”北郭先生聽罷,也不多問,把錢袋子收回,繼續(xù)回車輿躺著,嘴邊還小聲嘟囔著:“等下嚇一下那木頭,嘻嘻!”

        言暮當(dāng)然聽到北郭先生的話,也明白她口中的“木頭”應(yīng)是阿川叔,這么些日子不見,師父應(yīng)該是想念他了吧!

        這就是所謂的喜歡?

        她低垂下眸子,默默地驅(qū)車穿過通往易水河畔的樹林,漾漾菱荇,澄澄葭葦,君必鳴好奇的左看右看,全然不知自己已經(jīng)走進(jìn)了八卦迷陣中,原當(dāng)他以為前面無路時,下一刻映入眼簾的卻是濤濤不絕的河水,洶涌澎湃的江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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