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確實(shí)是從他們身上流出的！
但，馬瘟不傳人！
——
大帳之內(nèi)，眾人神色各異。
言暮將她的分析全數(shù)道出，在座皆是沉默不語，倒是換了一身干凈的軍醫(yī)思忖了片刻，說道：“確實(shí)，我從未見過馬瘟傳人，但亦有無需傳人的方法。”
眾人聞言，皆看著那不算高大的軍醫(yī)——張牧，聽聞他先前是在墨城做仵作的，言暮知曉后一點(diǎn)兒也不驚訝，方才他端著血淋淋的脾肺那幕歷歷在目，如今想起還會(huì)隱隱作嘔。
只見張牧不徐不疾地說道：
“以人為盅，先將人血放盡，將染毒之血灌入體內(nèi)，用蠱蟲驅(qū)人身而動(dòng)，體毒能活十日?！?br>
竟然是蠱！言暮皺了皺眉頭，她在蜀地見過的玩意，沒想到在遠(yuǎn)在北疆又再遇。
驀然，汗水流淌過她的鬢角，直直滴落在地上，她睜開雙眸，一陣寒意瞬間襲上全身，她猜不出其中緣由，但倘若他們面對(duì)的敵人能有如此精密的謀劃，如此非常的手段，如此狠毒的心思。
那，就真的危險(xiǎ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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