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銘衡冷臉道。
‘軍營開始斷糧,兄弟們雙腿無力,不少兄弟身子發(fā)抖,根本站不穩(wěn)坐不住,下官只好讓他們?nèi)ヒ恍┟卒伻寠Z,下官以為那里必藏有些糧秣,卻沒想到他們這般喪心病狂,’
陳永福單膝跪下請罪。
論官階,陳永福不在高銘衡之下,但是,大明文尊武卑,就是這個規(guī)矩。
‘唉,此事倒也不能全怪陳總兵,實在是沒糧難熬啊,本官隨行多年的老管家的孫女昨日餓昏過去,就是本官如今一天一頓稀粥,身子縮了兩圈,每日里走起路來如云霧中,’
高銘衡嘆道,
‘不過,陳總兵,你須知道,必須嚴苛軍紀,否則流賊在城外豎起幾口大鍋是不是就讓軍卒倒戈了,而且迫害百姓,傷害社兵親眷,社兵戰(zhàn)心動搖,開封必大亂,如何守城,’
‘下官定會約束麾下軍卒,只是撫臺大人,如果繼續(xù)缺糧下去,下官怕軍中營嘯,就是下官也無法約束,’
陳永福沉聲道。
他如今也就是靠昔日威望還有外部援軍的微弱希望約束本部,卻是隨時可能被麾下軍卒營嘯吞沒,畢竟沒了吃食的人什么都能做出來。
“唉,本官曉得,逆賊每日攻擊不斷,城內(nèi)社兵軍卒傷亡不斷,卻是空著肚子煎熬,這日子難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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