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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亭眉心一蹙,心上當即閃過不好。

        若是尋常仆婦,縱然她與蒙拓夜來私會有傷風化,可蒙拓也不可能將她也摟到隱蔽處藏躲,放她一人應付仆從可矣,除非來人并非仆從,甚至并非陸家大宅中的人...如果不是陸家人,是誰?

        宗祠在光德堂頂遠的東北角,人聲清凈,只擺放了祖宗牌位,一無可盜之財,二無可觀之景,三無油水可言,故而仆從們來得都非常少。地勢僻靜加之人煙罕至,宗祠...確實是圍得像鐵桶似的光德堂的一塊豁口...

        長亭后背貼著蒙拓的胸膛,蒙拓的心跳呼吸與她的節(jié)奏一模一樣。

        長亭將蒙拓虛掩住她口鼻的手拉下,別過頭來,眨了眨眼無聲望向他,蒙拓先搖頭再做了個噤聲的姿勢,輕手輕腳地將長亭再往里藏了藏,自己步履極輕地貼著墻角向外邁,蒙拓將耳朵緊緊貼住墻壁,眼神愈發(fā)晦暗。

        練家子一是眼神好,二是耳朵靈。

        長亭耳朵向來也尖,可如今只能在萬籟俱寂的夜里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響,且聽不出是男是女,可既有聲響便意味著來人多于一人,且那幾人并非行事默契之流——否則空墻都闖了,怎么會大意到要在別人的屋子里用談話來商議對策?這不該一早便商定妥帖的嗎?

        不對,等等。

        長亭眼神一瞇,如果并非全都是外人,只是有人是翻墻進來,而有人是陸家內(nèi)宅之人,幾人甫一碰頭,當然以為宗祠無人來十分寂靜,便放心大膽地商量說話...

        這樣的可能或許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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