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一章
陸長慶?
這個人,這個名字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在長亭耳朵里了。
光德堂里的所有人好似都在刻意忘記這個名字,與之一起刻意忘記忽略的還有陳氏的忌辰、陸長平遙遙無期的歸期、甚至陸家二房的存在,日子越往后退,陸紛與其妻兒的記憶就越淺淡,大概最后會如同從未出現(xiàn)過那般,徹底地從陸家的榮耀與家譜中消失。
這是對陸紛的報復(fù),同樣是對陸綽的交待。
真定大長公主的默許,長亭的推波助瀾,陸長英的大張旗鼓,所有的所有疊加在一起,除卻被真定大長公主養(yǎng)在身側(cè)的稚兒陸長興,陸紛的那一雙兒女皆活得雖不能說艱難,可也絕非容易——陸長平已經(jīng)知事了,他知道士族與寒門庶族的不同,也知道托生在平成陸氏的榮耀與光輝,他看見過權(quán)利同樣也明白權(quán)利是一旦沾上了便舍不得放下的東西,他知道什么是仇恨同樣也可以感受到仇恨的力量,這一切的一切都決定了陸長英縱然有心放他一條生路,卻無法給他一條青云路,在莊頭上做一個衣食無憂的鄉(xiāng)紳,是陸長英能給他最好的結(jié)局。
陸長慶,同理。
女兒家有的時候其實比郎君更有威脅,郎君只要無權(quán)無勢無謀略便再也翻不了身了,可女人不一樣,女人翻身的機會很多,靠相貌,靠手段,靠心機...靠男人。
陸長英無法將陸長慶拘在光德堂中一輩子不許她出閣嫁人,這有悖倫常,同時有心人可拿此攻訐陸長英為兄不仁,為長不尊。故而陸長慶是一定會出嫁的,待長英將謝之容娶進門,便當(dāng)即著手陸長慶的嫁娶,她不僅一定要出嫁,并且姻親的門楣名聲還一定要過得去。
是,陸長英不在乎名聲,是不在乎名利場上,作為政客的名聲。
時人的立身之本是宗族,若一個人對族人都做不好,還能期望他做什么事兒呢?修身齊家平天下,齊家可是被放在了平天下的前頭!
故而陸長慶當(dāng)真是個燙手山芋,她得嫁人,嫁得還得好,若男方的門楣家世可與陸家一別高下,那么陸長英或許該發(fā)愁了——在什么時候,男人最能聽得進去話?當(dāng)然是在饜足的枕邊??蓜e忘了,陸長慶長了一張極嬌艷的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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